“花眠楼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当积德行善了。”
“就是,没看还是个半大孩子么,你们也忍心下得去手?”
“花眠楼不占理,强抢孤女,逼良为娼,也不怕遭报应。”
……
老鸨听着百姓们的议论,暗暗咬起了牙。
她是真的没料到这丫头片子居然还有后招,让她面子里子都下不来台。
不行,她今日是带着任务来的,一定要把舆论的风向转到她这边才行!
“好你个小白眼狼!老娘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养活你,你上下嘴皮子这么一碰,居然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你良心让狗吃了?要是没有我,没有花眠楼收留你们,你们两个孤女早就饿死在大街上了!”
玲儿冷冷一笑,不疾不徐地挽起衣袖,露出一双被掐的青青紫紫的胳膊,又撩起裙摆,露出一双鞭痕累累的小腿。
“从我们姊妹俩进了花眠楼,就再没被当过人看。纵然是养条狗,养头猪,断然也没有一天三顿打的道理!若不是你们以我的命相要挟,我们姊妹俩靠着卖绣品,照样活得好好的,起码比现在更像人!你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你也配!呸!”
玲儿牙尖嘴利的骂了几句,怒目瞪向老鸨,狠狠朝她啐了一口。
“你、你这个……”老鸨叉着腰,短粗的手指不断点着玲儿的方向。
“来人!给我上!把她抓下来带走!”
几个打手从人群中走出,作势要飞上墙。
眨眼之间,墙后的十几个侍卫纵身跃上墙头,举着刀剑一字排开,严阵以待,气势凌人。
“哪个不怕死的,尽管上来试试!”血影皮笑肉不笑的威胁道。
玲儿将衣服放下,声音高了两分,“血影大哥,县主吩咐了,此处是她的院落,她堂堂从二品的县主的院门,不是谁都有资格硬闯的!无论是谁,胆敢强行闯入,一律视为以下犯上!格杀勿论!”
她说着话,眼睛却紧紧盯着脚下的打手们,还有那些贼头贼脑藏在人群中的托儿。
“县主还说,让你不必有负担,尽管杀个尽兴便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杀便杀了,死了也是白死,白白替人当垫脚石。”
血影哈哈大笑,对着空气挥了两下刀,“痛快,老子这刀许久没有饮血,都快生锈了!正好劈几个人磨磨刀!”
几个打手面面相觑,脚步不约而同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