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一番话喊得声嘶力竭。
她在赌,赌上官瑾能听到,赌他会回来。
幸好,她赌对了。
须臾,上官瑾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拐角,缓缓踱步而来。
芍药心中一松,抓着围栏的双手也松开几分,柔柔一笑道,“大人信我?”
“本官信的不是你,是证据。”上官瑾声音冷淡,“本官去你房中探查过,发现先前你的口供,全都站不住脚。而你现在的解释,才恰好印证了你房中那些人为的痕迹。”
“痕迹?”芍药疑惑不解。
“许大宝当时倒地的位置不对。若是后脑勺磕到桌角,倒地时候,无论朝哪边倒下,身体都应该和桌角延伸出的那条直线成夹角,而不是直直正对着桌角。”
“另外,桌角上并没有受到磕碰的痕迹,血迹分布也不对。与真正磕破脑袋的桌角相比,这种痕迹,十分像是故意伪造的。”
全被他说中了!芍药瞠目结舌。
“再有,你先前声称你是先用瓷枕砸伤了许大宝,然后才把许大宝推倒的。可我去看过,你床上那对鸳鸯瓷枕做工精致,分量很足,我一个男子单手拎起都稍显费力。你若不是天生神力,是不可能躺着单手抓着瓷枕在空中画半个圆去砸人的。”
“大人断案如神,心细如发,民女心服口服。”芍药垂下眼眸,“若是岭南早些有您这样的好官,就能免了许多人的家破人亡。”
“本官很忙,没有多少耐心,接下来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拣重要的说。”上官瑾并不理会她的恭维,依旧冷冷淡淡。
芍药点头,“只要大人愿意信芍药的话,芍药知无不言。”
“许大宝倒在血泊中,到底是如何造成的?”
“我只是喂他吃了迷药,用簪子划破他的头皮,造成他撞破头的假象。我怕老鸨起疑心。用手沾了血抹在了桌角上面。”
“他们是怎么把许大宝的尸首送出去的?”
“花眠楼有专门倒泔水、倒夜香的下人,每日都往返于城外,送个把人不成问题。”芍药见上官瑾依旧蹙着眉,接着解释,“城门那里上下都打点好了,不会有人盘查的。再说,都是些臭烘烘的东西,那些守城的也不愿靠近,能乐得个干净,谁会没事找事。”
上官瑾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既然许大宝没死,那么他现在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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