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点点头,“我并非反对,只是觉得,如今岭南的一切还没摸透,此时若是办婚事,可能会横生枝节,给敌人可乘之机。”
赢七一听,顿时明白主子的顾虑。
“是属下唐突了。既然如此,那就等回了上京,再请大人为我二人主婚。”
“主婚?什么主婚?”
卧房的门倏然被人拉开,娇俏的声音从房门后面传出来。
“赢七,是你和千旋要成婚吗?”魏萦一脸兴奋。
“是……”赢七艰难发声。
“太好了!”魏萦根本不听他说完,转身拽上上官瑾的衣袖,“我可是当家主母,这事儿肯定要我操办的,反正我出不了门,在院子里呆着也没事做。”
上官瑾眼中的清冷顿时消融,声音也软了几分,“等回了上京,才好给他们二人风光操办。”
魏萦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二人,眼尖地看到千旋脖颈上的暧昧红痕,像是开在雪地上的花瓣一般。
怪不得赢七这般等不及了,原来是二人已经真正做了夫妻。
魏萦抿嘴笑笑,将上官瑾往一旁拉了拉,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劝道,“人家都已经那个什么了……你总不好这么不近人情吧?”
“其实婚事不过是为了给彼此一个名分,真正两情相悦的人,是不会在乎婚礼是简单还是铺张的。”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感同身受那种喜悦一般,“办婚礼,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你就答应了吧!赢七那孩子也挺可怜的。”
“你说你当主子的只管洞房花烛,却拦着手下不让成婚,是不是太过分了?”她说到最后,娇嗔地斜了他一眼。
上官瑾被她说的无奈淡笑,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罢了,罢了,他真是怕他这个牙尖嘴利又刁钻的小妻子了,无非是多操些心费些事而已,只要能哄得她高兴,又有何不可?
“夫人说得都对,是为夫狭隘了。”上官瑾摸了下鼻尖,违心说道。
“既如此,那就在他们院子里举办仪式吧,所需相关物件,我会着人采办齐全。”
蔚五瞠目结舌地看着上官瑾出尔反尔,心里不由哀叹:大人,您再也不是原来那个说一不二的上官大人了。
县主的一句话,居然能顶他们几人说上一箩筐。
大人耳根子居然这么软,宠妻如斯,夫纲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