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邸后院的卧房前,流风抱着剑,木头桩子一般的望着天。
雨后初晴,太阳仿佛被水洗过,更加明晰灿烂。
流风一会儿望天,一会儿回头看门,皱着眉头思考:
大人说要让县主多睡一会儿,可是没说要什么时候叫县主起来。
饭食是一直在灶上温着的,可是眼瞅着再不叫县主起床,早饭就要变晚饭了。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屋里终于传来了响动。
魏萦是被饥肠辘辘的肚子叫醒的。
从昨天傍晚上官瑾扛她进了房,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吃一粒米,喝一口水!
天知道这一天一夜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悲愤地坐起身,锦被从她肩头滑落下来,露出莹润的肌肤上暧昧的点点瘢痕,几乎遍布全身。
浑身酸软无力,身下更是刺刺的疼。
那个不知餍足的登徒子!
若是此刻他在,她定要揍他几拳泄愤!
门扉“吱呀”一声,流风进了屋,问道,“县主,要起身吃饭么?”
她的目光在触及到魏萦光裸肌肤上的红痕时,顿时变得惊愕凝重。
“县主竟然被姑爷打的如此重!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回、回来!”魏萦脸颊绯红,赶紧喊住她,“我、我没受伤,你去打点热水给我沐浴便好。”
流风皱着眉头点点头,转身去了。
魏萦叹了口气,流风是个衷心的,可是贴身伺候的活儿,未免有些难为她了。
要不是听雨那小丫头胆小又娇气,她也不想只带流风一个来啊!
如今身边连个可心的能伺候的人都没有,临时买丫鬟吧,又不放心,毕竟这里是绅王的老巢,谁知道会不会混进来什么人。
为了保险起见,她甚至连厨子小厮都是从国公府里带来的。
流风很快弄好了一桶洗澡水,摆在了屏风后面。
魏萦裹了条巾子,翻身下床,脚刚一着地,身下便有暖流涌了出来,羞得她脸一红,吩咐流风道,“我自己洗便好,你去端饭吧,过一会儿再过来。”
流风点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