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雪抬头,含泪柔声道,“他让我来接您一同回岭南。”
“他休想!做他的春秋大梦!”魏萦顿时恼怒,一把抽出腰间的长鞭,朝流风使了个眼色。
“让他滚出来!这儿就没你的事儿了。”
“大理寺的人很快会来,我会让上官瑾放过你——只要你说出裴琅那个人渣的下落!”
二人一个拔剑,一个持鞭,把回雪围在中间逼问。
回雪擦了擦泪,缓缓站起身,轻轻摇头,“县主,你走不掉的。”
“您从踏入这书肆的那一步起,便已经中了毒。您越是生气,气血翻涌得越快,毒发的便越快。不过,这毒只是让您昏睡,对性命无碍。”
“你!”魏萦心中陡然一紧,暗暗运功,果不其然,一股眩晕感随即而来。
“流风!快走!”说着话,二人开门楼梯行去,只见那瘦小的店老板堵住了楼梯口,笑得一脸阴险。
流风拔剑刺去,那店老板也不出招,只是腾挪躲闪,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拖延。
魏萦一鞭子甩去,与流风同时出手,那店老板身轻似燕,轻功实在了得,既不出招,也赶不走,拦住二人去路。
“跳窗!”魏萦大喝一声,此刻她已经开始头晕眼花,硬是咬着牙回屋走到窗边,只见窗户正下方,不知何时停了一艘乌篷船,船上立了个穿斗篷的人,缓缓仰头,笑着朝她望来——
裴琅!
两条路都被堵死!
魏萦急怒攻心,恨得两眼发红,咬牙问道。
“回雪,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竟让你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报答我!”
“扑通”一声,回雪再次哭着跪倒在地,“主子……公子对您痴恋不已,您就应了吧!奴婢愿永远只做个通房,服侍您二位!”
“放屁!”魏萦摇摇晃晃扶着窗棂,“你……你给我听好!我喜欢的是上官瑾!这辈子……我认定他了!裴琅……他不配……”
说完,魏萦眼前一黑,猝然倒地。
“县主!”流风快如闪电般冲来,抱住下坠的魏萦,顷刻间,她也毒发,体力不支倒地。
回雪站在一旁,看着昏倒的二人,脸色白得不行,目中的迟疑之色愈发明显。
“喂,别耽误事了,我还要开门做生意呢!”店老板有些不高兴地嘟囔,“好不容易金盆洗手了,又让我重操旧业。说好的啊,五百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