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萦,我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在意你,也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君子。你怕么?”
他只是俯下俊脸,唇角含笑,目中乌沉沉地看着魏萦,便看得魏萦心头砰砰直跳。
“怕你作甚?莫非你能打得过我?若将来你让我伤心,我便打得你满地爬!”魏萦故意放狠话掩饰自己的羞赧。
“若有那么一天,任凭萦萦处置。”上官瑾笑的漫不经心,“同样的,若是哪天萦萦不告而别,也莫怪为夫不择手段了。纵然是上天入地,也一定将你抓回身边。”
深邃的眸中骤然闪过一丝锐光,看得魏萦冷不丁打个激灵。
她完全不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
上官瑾挺拔的身躯缓缓前倾,完全笼罩住她,大手骤然轻托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固定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的唇舌逃离。
魏萦眼睁睁看着他的吻一寸寸地落下来,不容拒绝的覆在她的唇上,吻得热烈又坚定。
今晚的上官瑾异常热情和霸道,从她唇瓣到舌尖,每个角落他都会亲很多遍。一向克制冷静的人,亲吻的方式却泄露了一直压抑的感情。越是熟知他平日里的沉稳冷静,就越容易为这样的失控悸动
魏萦的心微微发热,跳得很快,这种紧张又心悸的感觉,大约就是动情吧。
她闭上眼睛,沉醉其中,第一次开始主动的回应。
上官瑾震惊得微微睁了一下眼,很快就回以更猛烈的热情,令人无法招架,拼尽全力才能从喘息中得到一点点氧气。
她从最开始的躲闪,到后来的乖顺承受,再到如今的主动回吻,直到这一刻,上官瑾才真正确定了她的心意。
关心则乱,他虽然洞察人心,可唯独到了她这儿,患得患失,犹疑不定。如今,终于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一室缱绻温柔,暖意醉人。
镂空雕花的窗外,月色迷离,寒夜凄清。
上京城外二十里的寒山庵里。
西侧的厢房还亮着灯,隐约传出“笃笃笃”的敲击声。
削肩柳腰的身影跪于蒲团上,手里的木鱼敲个不停,女子螓首低垂,面色苍白而平静,一身宽大的海青缁衣,青丝盘起隐在圆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