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萦对定远侯里的事一无所知,她正靠着马车冥思苦想。
定远侯就赵绥儿一个嫡女,按照他的逻辑,赵绥儿必须要嫁给他指定的人,为他的仕途铺路。
要是万一被他发现绥儿逃跑了,肯定会抓她回来。
有什么办法,能在赵绥儿走后,让定远侯不再会去找绥儿了呢?
假死?
魏萦吓了一跳。
假死是个好主意,可具体该怎么做才能瞒天过海?
凭她自己的脑袋瓜儿,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这事儿她得找个人商量。
魏萦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上官瑾。
他是查案子的,自然知道如何才能让一个人假死不被查出来。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心里涨涨的,有点失落。
这人走了这么多天,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这个念头一起,便像刹不住车一般,接下来的十几天,她都是在这种怅然若失的心情里度日如年。
她知道,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相思的滋味。
这日魏萦正用午膳,听雨突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小圆脸红扑扑的挂着喜色,“回、回来了……”
……
上官瑾先差人去国公府知会一声,自己赶去大理寺交接了下,然后便骑马匆匆往国公府赶,归心似箭。
一路疾驰到国公府外,远远便看到高阔的朱门大敞,门口石阶上站着身穿妃红色高腰襦裙的少女,翘首朝他望来。
他越是靠近,越是能看清她眼中骤然亮起的神采,还有唇角越来越开怀的笑意。
此刻,能得心爱之人翘首以盼等他归来,这一月马不停蹄、风雨兼程的拼命缩短行程,又怎么会算是辛苦。
一切都值了。
上官瑾利索的翻身下马,少女已经拎着裙摆欢快的朝他奔来。
上官瑾伸出手臂,准备迎接即将扑到他怀中的少女。
少女满脸欣喜若狂,奔跑着,奔跑着,和他擦身而过。
上官瑾:“……”
人生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