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被魏萦拉到书案前坐下。
在少女的虎视眈眈下,他悬腕挥毫写下:上官璟亭谨立放妻书。
魏萦看了,立刻瞪着眼,指着上官璟亭四个字嚷道:“这是你的名字吗?你是不是又耍诈?”
上官瑾无奈一笑。
“萦萦,你我婚期预计在明年,下月我就及冠了,自然是有表字的。璟亭便是我的表字,祖父生前便取好的。”
“哦。”魏萦的气焰立刻烟消云散。
上官瑾继续执笔,苍劲有力的字跃然纸上,一气呵成。
魏萦在他身旁,一字一句念道:
“盖说夫妇之缘,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结誓幽远。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迁本道。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媚,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于时癸卯年七月十三日谨立手书。”
有了和离书,但凡有什么情况不对,她想走就走,再无顾忌。
这不是只是和离书,这是她的护身符。
她十分满意的将和离书收入袖中,面带得意地撇了上官瑾一眼。
上官瑾看着少女奸计得逞的小模样,眸子溢出笑意。
罢了,反正也用不上,全当哄她高兴了。
他突然伸手,一把扯过正得意的少女,将她抱在怀中。
“萦萦是不是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才算公平?”
魏萦突然被他抱坐在腿上,愣了一愣,脸瞬间便热了起来。
“……你有话直说。”
“别再防备我,别再封闭自己,顺从自己的心。”上官瑾低头,在她耳边呢喃。“配合我靠近你,别推开我。”
“虽然说好的是五年,可我更想,你能早点愿意做我的妻子。”柔柔的气息像鹅毛拂过她的腮边,少年的声音温润低柔落在耳畔。
魏萦只觉得一种说不出的麻意从耳侧蔓延开,脸颊如火烧一般。
“嗯。”良久,她小声敷衍了一句。
环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摁在他的胸膛,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耳畔,轻声说:
“萦萦,我说的不推开,指的还有这些。”
下一刻,吻便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