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萦跟在穿好衣服背好书箱的上官瑾后面,一路晃晃悠悠走到了济恩寺。
气势恢宏、香火鼎盛的济恩寺门外,上官瑾掏出一块印章交给门口的知客僧去通报,片刻后,就见如净大师披着袈裟匆匆从寺门出来,看见上官瑾,脚步一顿,眼神里既愕然又悲痛。
上官瑾恭恭敬敬上前一拜,“晚辈上官瑾,拜见师叔祖。”
如净大师立刻扶他起身,低哑开口问。
“你祖父他……”
“祖父三年前已过世了。”
如净大师长叹一声,扬头望天,眨了眨眼睛。
随后,如净大师领着上官瑾进了自己的禅院,将他安置在自己的禅房旁边。
魏萦跟在上官瑾身后,不时地瞄着上官瑾没有半分表情的脸,心里嘀咕道,看来他还真的没有骗她。
他祖父和如净大师,果真是师兄弟。
用过斋饭,上官瑾在禅房内小憩片刻,便起身开始读书,一直到夕阳西斜,他才活动着腰身走出禅房,在寺里转了转。
济恩寺重楼复殿,气势恢宏,禅房上百间,中间五进是佛堂大殿,东侧是众僧禅院,西侧是客院,除了普通禅房,也有带独立小院的上等禅房,专门为世家高门的香客准备。
这么大的寺院,每日光清扫就要费不少力气。因而每日申时一到,济恩寺便闭门谢客,开始打扫。
上官瑾也随手拿了一把扫帚,加入清扫的僧人中,一路扫过去,来到靠近后院的一处僻静禅院旁。
院门半敞,可看到里面人影晃动,几个丫鬟围着红衣少女,正叽叽喳喳忙着在花架上绑秋千。
魏萦从上官瑾身后探出头,瞅着面前眼熟的院子,咦?这不是他们魏国公府的禅院吗?
魏国公夫人礼佛,常年供养济恩寺,再加上魏国公的身份在那摆着,济恩寺投桃报李,专门辟出的一处清幽雅致的禅院给魏国公府,寻常人等是不允许进这处院子的。
于是这处禅院几乎就成了她们魏国公府的私宅,里面被改造的七七八八,已经不太像是禅院了,倒是像个田园小院,里面搭了紫藤花架,还种了各种花草果树。
魏萦飘然进到院子里,就看到秋千已经在紫藤架上绑好,她自己和听雨正猜丁壳,谁赢了谁先去荡秋千,输的人在后面推。
“石头、剪子、布!”
她看见自己赢了,如愿坐上秋千,听雨认命地在后面推,飞霜和回雪在一旁笑着捂嘴。
半晌后。
“县主,你这要荡到什么时候,奴婢的胳膊都酸了。”听雨皱着一张小圆脸嘟哝。
“好吧好吧,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放我下来吧,你坐上来,我帮你推。”
听雨高兴地坐在秋千上开始荡起来。
魏萦见状,赶紧捂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