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国公爷方才发话了,不许县主出府胡闹,飞霜这次,是领命而来拦住魏萦的。
“县主,日头已经西斜了,上官府可不像咱们国公府,有门开在坊外,万一宵禁前回不来,可如何是好?”
“况且国公爷发话,这几日都不许县主出门……”
飞霜苦口婆心,魏萦正在气头上,一个字也不听。她身姿灵活的一个侧身便绕过了飞霜,直奔后门的马厩,连车也不坐了,骑上踏雪便疾驰而去。
飞霜领着一众丫鬟婆子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眼睁睁看着主子渐渐消失在街头。
一盏茶功夫,魏萦到了上官府。
半新不旧的宅邸,门头高阔,大门敞开,门里连个下人都没有。
魏萦利索下马,带着一腔怒火,霸气十足的往里冲,冲着冲着,才渐渐觉察,这一路上竟然连个仆婢都没见到。
三进的院子,竟冷冷清清,连个领路的下人都没有?
也太凄凉了吧。
怒气稍稍平复了些,魏萦只管往里走,穿过正堂,到了后院,只见空旷的院中,靠墙栽了几丛修竹,院中零散有几块花坛,也是疏于打理,一幅零落寂寥的模样。
余晖透过竹稍,斜照进院子,上官瑾一袭白衣,独自坐在院中,自斟自酌,背影寂寥,有种说不出的孤独脆弱感。
魏萦的火气又稍稍下去几分,想想梦里看到的他的那些身世,也挺可怜的,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世上,无亲无故的。
但不能因为他可怜,就不找他算账了!
魏萦几步走到桌前,将手中长鞭“啪”的一声拍在石桌上。
威慑力十足。
“听说你要娶我?”魏萦居高临下,睨着上官瑾。
上官瑾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朝魏萦看来,似笑非笑,“县主这是何意?”
“退婚!”魏萦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看桌上的鞭子。
要命还是要婚,自己选一个!
“好。”上官瑾淡然点头。
魏萦:“嗯?”
居然答应的这么爽快?
难道不该垂死挣扎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