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她只好频繁进宫,像个丫鬟似的尽心伺候姑母,希望姑母能看在她摇尾乞怜的份上,允她进府做个妾。
只是每次进宫遇到郭碧婧,都会被她冷嘲热讽一番。
郭碧婧还不知道摘星楼那晚的事,要不然,还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大约,也是和二皇子妃一样,悄无声息的被人做掉吧?
难道要这样胆战心惊的继续坐以待毙吗?
不,她必须要做个有用的人,不能就这么被人当垃圾一样踢开!
郭碧柔渐渐止住泪,深深朝漪澜殿看了一眼,转身就朝二皇子的寝殿疾步而去。
因圣上的寿诞盛宴要持续三天,二皇子便也没有出宫回府,这晚也宿在宫里。
山羊胡的老幕僚刮掉了胡子,扮做老太监,也跟着进了宫,如今正呆在二皇子的寝殿里。
“吐蕃此次求娶公主和亲,殿下怎么看?”老幕僚下意识要去捋胡须,捋了一手空,只好哀怨的摸了摸下巴。
“如今适龄待嫁的公主只有晋阳和云阳,云阳是我亲妹妹,我自然是不肯她去和亲的。”二皇子皱着眉头,“可论长幼,云阳为长,论身份,苏贵妃的位份在我母妃之上,怕是不好把和亲的差事推给晋阳啊。”
“殿下此话有理。不若找人向圣上进言,择宗室之女封为公主代嫁。”老幕僚继续游说。
“宗室?”二皇子摇头,“哪里还有什么宗室,所谓的皇亲国戚,都是些远亲罢了。”
“当年先帝举事,家眷被屠戮,只侥幸逃出来父皇一个。先帝即位不到三年就薨逝了,虽广纳后宫,却就只生了一个儿子,被封为绅王。”
“父皇即位时,他还只是个奶娃娃,后来便去了封地。他的封地在岭南,穷乡僻壤,山高路远,父皇体恤他,也从没让他进京朝拜过。如今我这个叔父,应该也就二十几岁吧,纵然他有女儿,也不过是个孩子,根本无济于事。”
“殿下莫忘了,近处还有一个皇亲呢。”老幕僚一双三角眼里泛着精光,“义宁县主,她可是大长公主的亲孙女,再没有比她更尊贵的宗室女了。”
说完,他无意识的拢了拢袖口,那里面躺着三百两银票,是他进殿之前,郭侧妃悄悄塞给她的。
不过是劝二殿下设计义宁县主去和亲,这点小小要求,又有何难?
况且,还能替殿下和郭妃娘娘解忧,何乐不为?
岂料,二皇子冷冷斜了一眼他,面色阴沉。
“你为何突然想到义宁县主?她跟你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