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无能,只能仰人鼻息,摇尾乞怜,间接害死了她。
重活一世,裴琅,你居然还这么窝囊?
作为一个男人,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压在身下,你竟然做了缩头乌龟?
裴琅猛地睁开眼,转身一脚踹开了门。
“谁?”二皇子醉眼惺忪,满脸潮红,不悦的起身,披了件外袍从塌上起身。
裴琅面无表情,一双桃花眼里晦暗无光,死死盯着屏风的一角。
地上撕碎的亵裤肚兜旁,是一件绣着金丝银线的华美红裙。
那是今世初遇时,她进宫穿的。彼时,她还差点拿箭射死他。
所以,他印象深刻。
裴琅只觉得浑身如同坠入冰窟,冷的他张不开嘴,也无法动弹。
“何事?”二皇子大约是餍足了,虽然神志并未完全清醒,但也出乎意料没有发飙,自顾自系着衣袍。
幕僚赶紧进来打圆场。
“殿下,奴才方才又思虑了下,这上官瑾如今还不能动,你且听奴才慢慢说来……”
幕僚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引着二皇子去别处议事去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裴琅今日很不对劲,还是赶紧让殿下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
如今火烧眉毛,他们自己人断不能再起内讧了,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裴琅双腿如同灌了铅,每迈一步,他都不由得萌生想远远逃开此地的冲动。
他怕看到触目惊心的画面,却又无法放任她不管。
越往前,心里越揪着。
他干脆闭上眼,几步绕过屏风,一把撩开床帐——
一头乌发流泻在枕边,女子雪白的后背弓起,蜷缩如虾子一般,早已昏了过去。
裴琅的眼睛却亮了几分。
他记得,魏萦的后腰的腰窝处,有一处胭脂胎记。
而这女子全身雪白,没有一丝胎记。
莫非,是他弄错了?
裴琅心跳如擂鼓,抬手缓缓撩开她凌乱的发丝。
居然是郭碧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