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萦打量般看了他两眼,见他神色平静,没有半点轻佻,这才把胡思乱想的念头按下去。
他都来府里这么久了,若要对她图谋不轨,早该动手了。
据她派去的人说,上官瑾闲暇时间一直呆在屋里看书,基本不出门,从不乱走,更不四处打听,话很少,喜安静,对人和善有礼,下人们都很喜欢他。
她听了之后,才对他略略放心,觉得他是个有礼有节的君子,之前大概是她草木皆兵,想太多了。
可今日君子一反常态,言语间竟有亲近之意,似乎已经超出了君子之交的界线。
而寒门子弟,又有几个可信的?
魏萦扬起小脸,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先生只管做好分内之事,其他的事,不归你管。”
说完,傲娇的扭身走了。
上官瑾被少女呛声,好脾气的无奈一笑,抬手摸了摸鼻尖。
看来,他所求的事,前路漫漫,任重而道远啊……
这日之后,魏萦一心向学,每日上午跟着师父习武,下午去听上官瑾讲课,日子千篇一律,却又充实有趣,眨眼就是三个月过去了。
这日,小武场中。
“练鞭一定要步伐稳健,鞭随身转,亦随步换,收放自如,快而不乱。”单师父负着手沉声道。
魏萦一边听着师父的教导,一边将赤红长鞭舞得密不透风,如同一张红线织就的网子一般,令人眼花缭乱。
红衣,墨发,长鞭,少女身姿轻盈,飞旋如蝶。
这三个月习武以来,她身形竟然长高了不少,如同春日杨柳抽条,越发有少女的曲线婀娜。白皙的小脸渐渐褪去了婴儿肥,黛眉杏眼透着一股子英气,琼鼻朱唇灼如芙蕖,明艳耀眼。
她整个人,仿佛是夏日灼灼盛开的蔷薇花一般,越来越生机焕发,艳丽逼人。
上官瑾站在曲廊下,清润的目光透过月洞花窗,穿过花木扶疏,望向小武场中央。
看了半晌,他垂下眼眸,无奈一笑。
习武倒是挺上心,进步飞速。
但是读书上……近日她交上来的课业,每每让他没了脾气,全都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罢了,她爱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其他事,本就无需她操心。
……
日子过得飞快,等到大雪纷飞,将上京城变成一幅水墨画的时候,除夕也快到了。
这日午后,魏萦用过午膳,照例去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