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吩咐流风:“把这个人交给飞霜处置,是蒸是炖,听飞霜的。”
店小二一脸惊恐,还没来得及求饶,就又被堵上嘴塞回袋子里了。
……
第二日,魏萦刚起身,便听说宫里来人了。
内侍官奉了皇帝的口谕而来,被魏国公请到正堂坐下。
品了一杯极品香茗后,内侍官翘着兰花指,桀桀笑道:“圣上听闻义宁县主有梦中奇遇,醒来便文武双全,甚是惊奇。又许久未见县主,颇为想念,故而特召义宁县主赴后日的中秋夜宴。这等圣宠,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魏萦躲在屏风后面,不喜反忧,暗自心惊:
她的在赏秋宴上的事,竟然这么快就传到圣上耳朵里?
还有她编造的梦,圣上怎么会知道?
那日车里,分明只有她和飞霜两个人。
她赶紧把飞霜叫来面前问。
飞霜惊疑不定的张了张嘴,吞吞吐吐道:“婢子昨日确实将此事当做趣闻讲给众人听……可都没出咱们院子啊!”
魏萦自然知道飞霜是个忠心的。
前世她被裴琅囚禁,好不容易砸伤他从密室逃出来,却遭到黑衣人的阻拦,飞霜为了护她逃离,以身相挡中剑而死。
既然不是飞霜,那就是府里有眼线?
“此事到此为止,今后在院中谨言慎行,凡事不可声张。”魏萦吩咐道。
“你和流风平日里多留意众下人的举动,若看见有私自出府和外人勾连的,或是举止可疑的,统统将名字记下来。”
飞霜连连点头。
中秋月圆,赐宴这晚,魏萦跟着叔父进了宫。
麟德殿内灯火通明,皇帝高坐在丹墀之上,下首依次坐着太子、二皇子、四皇子。
先皇后生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大皇子早夭,皇帝便立了三皇子为太子。
魏萦坐在一堆皇室宗亲中间,借着品茶偷偷打量诸位皇子。
太子面色虚白,眼下微青,时不时咳嗽两声,一副久病之象,据说,有术士断言他活不过三十岁。如果断言是真的,那便还有六年时间。
六年后,她刚好二十岁,正是前世国公府被陷害的那年。
想到这,她不免看向幕后主使二皇子。
二皇子颧骨略高,眼尾细长上挑,脸上总挂着伪装的笑意,看人的时候总有种阴恻恻的感觉,不笑的时候,眼神里又有一种鄙薄不屑的冷峻。
魏萦紧紧攥住杯子,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再看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抽刀向他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