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奴婢这就要去御膳房看看。”
叶明秋见她额前蒙上一层薄薄的细汗,笑道:“这些日子你照料太后娘娘用心了,太后娘娘也总在本官面前夸你的。”
红柳闻言忙道:“奴婢不敢,这都是奴婢的分内工作。”
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叶明秋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她道:“这镯子倒没有多精贵,只是样式雕花巧得很,收下吧。”
红柳愣了片刻,随后忍不住接过来看了看,道:“大人,这怎么好意思呢!”
“收下吧,既然太后娘娘睡下了,本官便不打扰了。”
说完,便离开了。
恭送她离开之后,红柳这才将荷包打开,拿出那镯子细细打量。
到底是王妃送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很能拿得出手的,红柳将它戴在手上,端详许久,却是越看越喜欢。
……
是夜,南安王正和白茵茵在书房中商议事情,见下人呈上来一封书信,展开看完,却是怒火中烧,一巴掌将那封信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贱人!”
他口中咒骂,怒气森然。
白茵茵不明所以,问道:“义父,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自己看!”
南安王将书信推到她面前,怒火仍未消。
看完后,白茵茵眉头紧皱起来,她总觉得事情有问题,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问题出在哪儿。
“义父预备如何?”
南安王道:“红柳竟然敢背叛我,站在叶明秋一起,那本王自然容不下她了。”
白茵茵忙道:“义父,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还请义父不要轻举妄动。”
“为何?”南安王难以理解,“那个贱人日日和叶明秋见面,若非她吐露了什么,叶明秋为何要给她一个奴婢送礼!你不觉得蹊跷吗?”
“义父说的是!此事当真蹊跷的很,所以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白茵茵见他稍稍冷静了下来,才继续解释道:“如今沈初心已经被判了死刑,但是沈家和楚随州那边竟一点动静也没有,实在是可疑。若是这个时候红柳出了事,难免不会给沈初心的死罪提供转机,我们好不容易才将她压住,万不能给她翻身的机会!”
听白茵茵这么一说,南安王也冷静了下来。
但是他心中仍旧对红柳存了疑心。
……
正如白茵茵所说的那般,如今楚随州这边仍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唯一的证人红柳现在还在太后宫中,他一个男子,又怎么可能见得到她。
“师父,可有办法让我去看看静妃娘娘的尸体?”
楚随州对于那日于嬷嬷查验出静妃身上有鞭痕一事多有怀疑,沈初心并非那样的人,即便静妃真的惹怒了她,她也绝不会对一个怀有六个月身孕的妇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