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温伯楚进了屋子,乔妈妈便立即将门关了起来,曾氏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先行给温伯楚跪下了。
“老爷!妾身有错!”
温伯楚皱眉,也没伸手去扶她,而是倒了一杯热茶喝着,神情略有不悦,“你这又是想做什么?”
“老爷,妾身知道错了,是妾身教子无方,这才让益行犯下了这么多的大错,老爷这回一定要想想办法……如若不然,益行这辈子,怕都要成为皇上的眼中钉了!”
连纳两妾,偏偏都是逆贼之女!
“你知错就好!”温伯楚神色微缓,正要起身进到里间更衣,却是被曾氏叫住了。
“老爷,沈家二房夫人已经被抓了,沈初雪是不能留,而傅易晴更是反贼之女,于情于理,都不能再留在府中了!”
若是楚随洲还在,大可将她塞到楚随洲的房中,再寻个理由,让楚随洲搬回楚家便可。
可她打听到楚随洲似乎已不在人世……
再瞧着温伯楚这几日频繁进宫,并且还时常去楚随洲原先住的院子里悼念,曾氏便明白了大概。
若楚随洲真的不在了,那傅易晴的去住,又是个让人抓破头的难题了。
“妇人之仁,沈初雪和傅易晴皆是益行的妾,她们既已嫁到咱们温家,便是咱们温家的人,这有何好说?”
曾氏没想到温伯楚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这副冥顽不灵的态度。
“候爷,您是这样想,可……”可皇上和宫里的那位太后可不是这样想的。
无论如何,这两个人放在府中,都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哪天皇上想起来,温家该怎么交待?
“若是你今天来是为了这个事,那便不必再说了,既已嫁,便是咱们温家的人!”说罢,温伯楚再不听曾氏的分析,扬手,大步进了里间。
曾氏还想说下去,却是被进来的乔妈妈给拉住了。
“夫人,何必为了这事伤了和气呢?”
曾氏气不过,眼眶发红,却是咬紧牙关,“他为何就是不肯为益行想一想呢?益行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楚随洲出事,温伯楚便日日进宫,夜夜在他院中悼念,可益行走了好几天了,他却问也未曾问过。
越是想下去,曾氏便越是难受,忍不住掩面痛哭。
乔妈妈连忙将人扶起,离开了温伯楚的院子,这才说道,“夫人,来日方长,若是两位姨娘日后犯了什么错,被逐出家门,亦或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京中的圈贵知道了,事情传到皇宫,怕是也不会有人说您什么……”
乔妈妈的一番话,提醒了曾氏。
近些日子,她烦透了心,智商也下降了,居然连这些小手段都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听闻长公主的赏花宴因为福安寺一案迟迟未开始,定下的日子也改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