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喜鹊和画眉不放心,还想说什么,却是被沈初心给制止了,两人只得出去。
“老夫人、二小姐!”
行过礼之后,喜鹊笑着道,“老夫人来看大小姐来了?快请进吧!”
沈老夫人没有吱声,今天的她,装扮有些奇怪,半个身子弯着,虽说眼下已是寒冬腊月,可沈老夫人的装扮还是有些夸张了。
宽大的披风几乎遮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来。
两人还想细看,却听那护院一口给回绝了。
“老爷吩咐,任何人都不敢踏入杏花院!”
沈初云火气上来了,“你们都瞎了眼了么?这位可是沈府的当家主母,便说是你们,便是老爷也要看老夫人的脸色,若是再不放行,别怪老夫人去老爷跟前说你们几句,让你们全都卷铺盖走人!”
若是在平日里,这些话早就唬得这些人让了路。
可今天,那些尽职尽责的护院,却是一动不动。
眼看着,就要空手而归,便是沈初云都满脸的失望,气的出气多,进气少,但她是明白人,不会为了这点事,在府中大吵大闹。
她与傅易平的婚姻,还在水深火热当中,在沈家住了数日,傅家那边既没有来请,也没有来休。
当是观望状态。
她这步棋下好了,傅家还不得八台大轿抬她回府。
若是她这步棋下错了,那傅家怕是不会再容她了。
挽着‘沈老夫人’的手紧了紧,沈初云不甘的说了句,“算了,咱们的好心全被人当驴肝肺了。”
正要离开,却听喜鹊和画眉尖声道,“你们这是连送嫁都不给么?你们好狠的心,是让大小姐大婚不吉利么?若是大小姐这婚事有什么不测,我第一个去老爷跟前告你们的状……”
送嫁一事,在大周是颇为流行的。
出嫁的姑娘,在大婚前三日便开始梳妆准备,娘家人会一个一个的上前来哭。
按理说,离沈初心出嫁的日子便只剩下两天了。
沈老夫人前来哭一哭也是礼节之一。
“若是无人来哭,大小姐心里难受想不开,我跟你们拼了……”画眉嚎着冲上前去拍打那些拦人的护院。
喜鹊见状,也疯了一样冲上前与他们扭打起来。
男女有别,更何况这里还是沈将军府,几句护院被她们打的是措手不及,神色复杂,想还手却又不敢,想放行却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