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出征,举城轰动。
毛子此次突袭的城镇去关不远,很多城里的居民都有亲人在。都是贫苦百姓,无辜饱受战火,谁不寒心?幸好有秦少帅。
早先秦少帅初回国时,就曾率军痛击毛子,夺回被占领的要塞,为华夏百姓出了一口恶气,成为不折不扣的民族英雄。
这次少年英雄再次出关,人们都翘首以盼,期待他再打个漂亮的大胜仗。
整齐划一的军队从城中穿过,声势浩大,气贯长虹。大兵们个个身姿挺拔,挺阔的肩膀上扛着黑亮的长枪,帽檐下的眉眼庄严肃穆。多半都是年轻的面孔。他们是年初刚刚入伍的新兵,在加强营训练不满半年,便要第一次踏上战场。
生逢乱世,谁能独善其身?作为华夏的好儿郎,自当奋勇杀敌,当仁不让。
“虽遭受诸多诟病,可看见这支队伍,才能明白,什么叫锋芒毕露。”
城东第二楼的露天望台上,一身正装的年轻男人站在栏杆处,眺望着队伍打头,那骑在白马上英气勃发的年轻将领。
“秦戈,秦家……大有可为啊。”
“哦?赵先生要站关东?”清润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赵敬萧回头,看到不远处摆着套茶的小几边上,一身素雅长衫的中年男子一脸闲适地沏了一杯茶。
“松鹤先生说笑,晚辈一介无名小子,怎敢说什么站不战队的话?”赵敬萧心里捏了一把汗,面上不露声色道:“倒是松鹤先生,不知中意哪一家?”
中年男人淡淡一笑,对他这有意无意的刺探并不放在心上:“松某只是做生意的,看钱不看人,想必赵先生也有过耳闻。”
赵敬萧眯眯眼,他当然有过耳闻。别说是他,军政两界谁人不知松鹤的大名。
“先生,”楼上的侍者这时突然走出来,手中拿了一封不加署名的信封,“有位客人想约您一叙,自称是您的旧识,烦请务必赏光。”
“胡说八道!我在此处哪里来的旧识!?”赵敬萧想也不想就冲侍者大发光火。
侍者被唬地脸色发白:“可,可那位客人……”
“闭嘴!就说我不认识他,回绝了!”
中年男人脸上带笑,缓缓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捞起一旁的帽子戴在头上,微微一躬身:“赵先生有事在身,松某就不多打搅了,先行告辞。”
赵敬萧不及劝阻,就见人已经拄着拐杖悠悠然离去。同时,散落在四周的陌生气息也散了个干净。
“真是老狐狸。”赵敬萧暗暗斥了一声,扭头看那侍者道:“说吧,你主子在哪儿?”
侍者脸上堆起笑,弯腰道:“回赵先生,主子说这几日街上野狗太多,恐不慎伤人,待风头过去,他便亲自来请。”
“野狗,呵,宋家不是属狼么?怎么还怕起狗来了?”赵敬萧轻轻一笑,道:“也罢,赵某就在此多候几日。你回去禀告宋少帅,既然下定决心,便要孤注一掷,这般顾头顾尾,可难成大事。”
侍者应下,又消无声息地消失了。
赵敬萧挑挑眉,转身撑着高高的围栏向极远处眺望。
煌煌华夏,山河万里,到底会落到谁人掌心?
“这大争之世,还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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