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曾祖父,”李员外不情愿回答,“他是个奇才,五六七,三种都是他做出来的,我祖父做出了八,我父亲英年早逝,没有做出,我做出了九。”
冷星赫假意问六,实则是想问七,只是不想太突兀,引起李员外怀疑,结果他自己倒是一起说出来。
可见,并没有怀疑。
顾蓉蓉赞叹:“那你曾祖父确实厉害,现在你的浮白记,卖得最好的是哪种?”
李员外傲然道:“曾祖父是酿酒一行的荣耀,不只我们家,整个行业都很敬重他。现在卖得最好的,仍旧是他酿的五和六。”
顾蓉蓉端起七号杯:“怎么,七号不
行吗?”
“也不是不行,是相比之下,七号成本高一些,一般供的是有钱人家的酒宴堂会,不如五和六走得量大。”
原来如此。
“为何它的成本会高?需要时间长还是什么?”冷星赫问。
李员外张嘴要说,又忍住,狐疑道:“你们不会也是酿酒的吧?”
冷星赫:“……”
“当然不是,否则我们还能问这外行话?”顾蓉蓉浅笑,“纯粹好奇。”
这是李员外的专业,人一旦涉及自己的专业,擅长的领域,就会十分自豪,变得侓谈。
李员外轻哼一声:“你们是,我也不怕,在酿酒方面,我李家还没有怕过谁。”
“七号需要的时间确实要比别的长一些,大概一个月左右,具体时间就要看当时的情况,关键是,七号要用的粮食质要上乘,不是好,是上乘。”
“酒曲也是最好的,稍有一点差池,都会导致味道发生变化。”
粮食要好,不,要上乘。
这天底下除了官粮,还有比军粮更好的粮食吗?
顾蓉蓉心思微动,她忽然想通一个长久以来没有想通的问题。
冷星赫和她目光交汇,彼此心领神会。
把第八号酒品完,第九号最先试的,也就没有再尝的必要。
顾蓉蓉拉拉冷星赫的手,示意他要是没有别的要问,可以先走了。
冷星赫点头,对李员外道:“李员外,三当家的事请你耐心等待,我是三当家的朋友,如果他是凶手,我会给你个交代,
但如果他不是,那我们就需要你的交代。”
“这段时间,请你稍安勿躁,别再催官府。”
李员外嘴唇动动:“那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