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虽从不谈论任务,但也知道闻娘的为人,的确蠢而贱,还自以为美貌动人。
林昔猜测,顾蓉蓉所说,八成是真。
她目光转到那支簪子上,下意识往后撤撤头。
顾蓉蓉看着她的小动作,心里满意,继续说:“她蠢不蠢,不重要。说说你吧。”
林昔微讶:“我?说我什么?我虽然叫她妹妹,但我也她也不过就是泛泛之交。”
“我说了,不说她,”顾蓉蓉捏着簪子,指尖白葱似的好看,“说你,还有刘刺史。”
林昔眼皮一跳:“刘刺史?他的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有我能效劳的?”
她语气诚恳:“刘刺史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对他感激不尽,若是有什么我能做的,请大夫只管说,我也有点积蓄,若是需要买什么药材,我也愿意全部奉上。”
她字字清晰,眼神坚定,似是只要顾蓉蓉开口,她就立马能按说得做。
帘子后,里屋,漆黑的环境里,人的其它感官犹为敏锐。
刘刺史听着林昔的话,心里感动至极。
刘汀汀就在他身边,听到这话,心头滋味复杂。
冷星赫也在,坐在一旁椅子上,这父女俩就站在他身边——都被点了穴,动不了,说不了话,只能听。
顾蓉蓉点头:“行啊,那你积蓄有多少?”
林昔一愣,没想到还真让她拿,但也不过一瞬:“我有八百两银票,还有几件首饰,估摸也能卖个二三百两,一共凑千两,不成问题。”
刘刺史听到这话,刚才翻滚的感动之情渐渐退潮。
一千?他今天给她的银票就不止一千,前几日买的一套头面还三百多两。
刘刺史心里冒出个问号,虽然他不惦记女人那点钱,也没想着和女人算账,但……
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