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鸢退出房间,来到门外百里寒身边,“璇柔公主送给皇上的那个瓷瓶,你放到哪儿了,皇上现在需要了。”
“在我身上,”百里寒当即从怀里拿出那个瓷瓶,见殷鸢就要接走,他又收了回来,蹙眉看着这瓷瓶,“皇上开始并未接受这个东西,可见它非常珍贵,不然皇上不会这么犹豫。”
“那又怎么样?”殷鸢不解。
百里寒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璇柔公主对咱们皇上有意,她拿这东西给皇上,不就是想让皇上欠她的人情吗?”
“对哦!”殷鸢恍然,“如此一来,那皇上不就会受这个女人摆布了?”
百里寒闻言,赶紧将瓷瓶收进了怀里,“那就说我扔了,已经不在了!”
“你笨啊!”殷鸢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扔了,还不是一样让皇上欠了人情,说不定你还会被皇上一起扔出去!”
百里寒脖子一缩,生气道:“那就把它还给那个女人!”
“百里寒,你真应该改名叫百里猪了!”殷鸢一把抢过瓷瓶,怒其不争道,“皇上会这么容易受那个女人摆布吗?”
说完,他就匆匆进了屋。
百里寒指着他的背影,瞪圆了一双眼,“这家伙,刚刚不就是他说皇上会受到摆布吗?!”
殷鸢来到殿内,此时百里华卿已经换下了龙袍,一身白衣素雅,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他。
殷鸢将瓷瓶交给了他,“皇上,东西在这儿。”
“你下去吧。”百里华卿接过瓷瓶,摇着轮椅,独自进了浴室。
殷鸢担心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无论听到什么响动,都不要进来。”百里华卿走到门口,忽而回眸,语气低沉,带着一丝警告,“这是圣旨。”
殷鸢心下微惊,紧紧盯着那个瓷瓶,仿佛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违抗,只得重重地点头,“属下遵命。”
白色帷幔的飘飞下,百里华卿渐渐消失在了门口,进入了浴室。
他忐忑不安地站在屋内,走来踱去,以防万一出了事,他好立刻奔进浴室。
浴室中。
百里华卿握着瓷瓶,坐在水池边,静静地看着水面倒映着的自己,褐眸深邃复杂,一幕幕地回忆着与韩云绮的美好。
“云儿,你一定要等我。”
他缓缓合上双眸,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酝酿着什么,半响,才睁开了眼。
没有再任何犹豫,他拿起匕首,撩起衣摆,对着膝盖,轻轻一划。
瞬间,血水顺着小腿泊泊流下,一道道耀眼的鲜红,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他却面不改色,扔下匕首,打开瓷瓶,将里面红得近乎黑色的液体,缓缓倒进了膝盖的伤口处。
突然,他神色一变,浑身一阵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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