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是生病了啊。
沐棉欲哭无泪,眼看着这人又要来背自己去看大夫,再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气,直接躺平大声说道。
“我没病,我就是来大……来葵水了!!”
司英的动作一顿,整个人僵住,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绯红,然后是脸,仿佛夏日的晚霞绯红一片。
沐棉也尬的抠脚,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接下来要他帮忙的事。
“是,是很痛吗?”
良久,司英僵着胳膊收回了自己的手,结结巴巴的问道。
沐棉点头,脚扭麻了,想挪挪地方,但又怕自己这一动,又是一阵波涛汹涌肆意而来。
愣是别着腿没敢动,但想着自己现在这情况,咬牙。
反正早说晚说都是说,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不如早点说清楚,不然自己现在咋整啊。
“那个,我没有东西……我这会儿也方便做,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
沐棉到底没有说完,让人帮自己做月经带,她就是城墙转拐的脸皮也没办法淡定的说出这话来啊。
索性司英也不是个傻的,沐棉的话没说完,他也懂了。
原本刚消退下去的绯红,顿时又不受控制的爬了上来,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神色镇定的看着沐棉。
“要怎么做?嫂嫂同我说一下。”
说着,看了眼沐棉额头上的冷汗,有些担忧:“嫂嫂是不是很痛?要怎么才会好一点?是要吃药吗?”
司英从小和大哥相依为命,接触到的女性除了村子里的嫂子婶子其他几乎屈指可数。
就这些女性,也大多都是点头之交,哪里能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
家里只有大哥,到了书院,也没有姑娘女子念书,自然也接触不到女子。
哪里知道这时候该要怎么办。
沐棉确实疼的厉害,要不是司英还在这里,又怕弄脏了床,她都恨不得滚床上了。
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又摇头:“很痛,不需要吃药,你帮我煮点红糖水就可以了。”
“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那个要怎么做。”
司英不相信,痛成这样,红糖水就可以了?但身体还是靠近沐棉。
沐棉将自己记忆中,月经带的做法和司英说了一遍。
司英听完,清隽的脸顿时爆红,点头,脚下有些凌乱的走了出去。
司英一走,沐棉强忍着想要躺下的念头,从旁边放在炕上放她平时穿的衣服的小柜子里,
翻出一条之前秋天时穿的裤子,叠了叠放在自己坐的那块地方,裹着被子靠坐着躺尸。
司英从沐棉这边出去,也就怔愣不好意思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拿着之前做衣服剩下的布和棉花去了厨房。
一边煮红糖水,一边照着沐棉的说法给她做月经带。
本来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东西,又不需要绣花装饰,只要缝好就可以了。
司英的针线活儿,之前缝被子做衣服也是训练出来了,照着沐棉之前说的,三两下就做好了一个。
火上的红糖水也煮好了,连忙拿着东西端着水往沐棉那里去了。
刚一过去,就看沐棉整个人缩成一团的靠在炕尾的柜子上,走进仔细一听,还能听到一阵压抑的痛哼声。
司英一听,那心就难受的厉害,伸手将人红糖水和东西放那柜子上,伸手将人扶坐起来。
就看到,沐棉脸颊边上的头发已经被冷汗浸湿,双眼绯红,眼泪已经将睫毛打湿,脸色苍白的厉害。
司英见状心头顿时跟被针戳了一样,扶着沐棉的手,不自觉的微微发抖。
“嫂嫂,红糖水好了,温度正合适,你喝一口吗?”
沐棉感觉自己要被痛死了,这会儿除了小腹痛的厉害,胃也跟着闷痛。
天知道,她姨妈造访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次像这么痛过,这他么是要把自己痛死啊。
而且,谁能告诉她,大姨妈来了,痛经就算了胃痛是个什么操作。
这会儿她整个人已经痛的有点迷糊了,听到司英说红糖水已经好了,要不要喝一口连忙点。
司英见状端起红糖水,扶着她给她喂水。
沐棉胡乱的喝了两口,感觉凉凉的肚子好了许多,虽然还痛但人精神了不少,连忙拿起司英手里,捂着肚子,带了条干净裤子弓着腰往厕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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