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些了,我这是怎么了?风寒?”
沐棉感觉自己跟死了一次一样,额头上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脸色惨白,双眼无神的盯着屋顶,整个人仿佛跟虚脱了一般。
脑仁儿还有些疼,但比起刚刚那种痛,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农逊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慎重,听她说好些,皱着的眉头稍微松了松:“你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有没有去过哪里?”
沐棉???
“没干什么,就去了一趟九合村,然后昨天去了一趟府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这不是风寒?”
农逊答非所问,沐棉又不是个傻子听不出来。
“你身体根本没问题。”
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农逊的眉头皱的越发厉害,沉声道。
没问题?
沐棉不相信,她都快痛嘎掉了,怎么会没问题。
“可我真的很痛!”
沐棉再次强调。
农逊翻了个白眼:“我又不瞎。”
就是这样才有问题,她的脉象没有任何问题,可却突然这么痛,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是,他现在找不到这个原因。
农逊既有些不能置信,又有些激动。
行医这么多年,还未见过如此病症,农逊心里的征服心完全没挑起。
不是感冒,没有问题,身体很健康。
也就是说排除中毒的可能性,那会不是是……脑癌?
沐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本就惨白的脸色越发不能看了。
“我,我不会是脑子里……长了东西吧。”沐棉颤着声音。
这年头,要真是脑子里长了个什么,又不能拍片什么的,也不能知道啊。
农逊已经慢慢在给沐棉拔针,听到沐棉的话,手上的动作不停,想也没想的说:“不可能,你要真长了东西,我不能看不出来。”
不是,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能是还没又发展到能看出来的时候?
想到这里,农逊一边取针一边问沐棉住哪里。
“久安村啊,我之前不是说过?”
见农逊回答的斩钉截铁,沐棉悬着的心又放了放,这会让她的头已经没那么痛了,躺在床上闷闷的应了一声。
嗯,久安村……知道了。
农逊取完针,将银针消毒递给旁边的蓝芩。
“好了,缓会儿不痛就起来,可以回家了。”
“就这样?不用给开点药什么的吗?”沐棉确实不咋痛了,但农逊直接就这样让她回家,她有点不能相信。
总得,高低得开点药吧?
“开啥药,又没啥问题开啥药,先回去吧,我过两天来看你。”
农逊没好气的摆手,还没见过问药吃的,钱多烧的慌吗?
“可是……”沐棉不甘心。
“小娘子,师父说不需要开药就不需要开药的,你就放心吧,我师父看病可从未出过错。”
蓝芩放好银针从里面出来,见沐棉一幅不开贴药吃吃不甘心的样子,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好吧……
既然从未出过错,那就相信吧。
这会儿她头已经不痛了,撑着要从小床上起来,一直在旁边站着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周春花,连忙上前把人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