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愿入狱,他哪来的信心面对警方的高压审讯,一定能咬紧牙关不说错话,不透露实情?他是律师,自然也知道即使一开始成功骗过警察,几个月后翻案,但谎报地铁站有炸弹是刑事罪,要判上几年,你们还是会天天来提审他。他只要一次交代时说漏嘴,引起怀疑,他和真凶就都会栽进去。从你们的调查材料看,他家庭富裕,事业有成,和太太非常恩爱。被关进去几年,家庭、事业,他都不要了吗?这代价也太大了。”

赵铁民严肃地说:“我怀疑凶手是他太太,他为了保护太太,所以才出此下策。”

“不可能,”严良果断否定他的意见,“案发当天他突然去了北京,第二天上午回来抛尸,这显示,他知道当天晚上江阳会被人杀死,于是提前准备了不在场证据。而不是命案发生后,他才临时想出办法替他人顶罪。他太太一个柔弱女子,很难将江阳勒死。并且如果他真爱他太太,怎么可能明知当晚他太太要去勒死江阳,却不阻止呢?”

赵铁民苦恼地说:“那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动机了。”

严良思索片刻,说:“我想见一见他,和他当面谈谈。”

“我们天天提审,他从没吐过真相。”赵铁民似乎对这个建议不抱任何期望。

严良笑了笑。“他这么做既然不是为人顶罪,而是有其他目的,相信他一定会透露一些信息,来达成他的目的。只不过他透露的信息,并没有被你们完全解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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