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哭笑不得的解释：“不是啊，老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送孩子总是不走，这让他们很难办。”

“……”林染。

“你这样不行，星燃太粘着你，就让小月亮他们两口子送。”宋妈妈说着给坐在一边的陈星燃夹一块鱼肉：“乖乖吃鱼。”

“好！”

陈天南抿嘴笑了，他看向了吃几口就饱的尚龙，心不由得咯噔一声：“爷，你咋就吃这么一点呢？”

“吃不下。”尚龙拄着拐棍站了起来。

“龙叔你要干啥去？”林染忙不迭地走过去扶住了他：“你要是有啥事就跟我说，我手脚挺利索。”

“是利索，从咱们这里你能抱着星燃到幼儿园。”尚龙也没想到林染会这么宠孩子，或许当爷爷了都这个德行。

“明天让小月亮送，省得孩子舍不得我老哭。”林染想通了。

尚龙看向了外面：“你扶着我去外面，我想看看。”

“行。”

小月亮见到这个场面心头一紧，她要跟过去，却被陈天南拦下：“别去了，让爸陪着咱爷吧。”

“我就是……”小月亮心里已然有数：“我真的舍不得。”

“我懂。”

宋柯沉默不语地吃着饭，她看向了低头不吱声的尚太太以及拿筷子手都哆嗦的父亲，已经九十多了啊……。

尚龙站在外面往西面张望，嗯，就是这条路了。

“要走了？”林染哽咽着问。

“不然呢？你难道不知道我这是望路吗？”

“……”林染。

“你放心，我走得不会痛苦，阎王爷还挺讲究。”尚龙说话相当利索：“我梦到常宽了，他说明天来接我，你心里有个数。”

“嗯。”林染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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