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雇挖掘机。”唐安说道。
“又得花钱。”周大姐儿子嘟囔一句。
唐安眉头一皱,不悦地问:“那你的意思是不去呗?谁家冬天去世的老人,当儿女的都会想办法挖坟,你应该庆幸这是在农村,埋地里不花钱,要是在市里,你还得花五万块往上买墓地。”
“……”周大姐儿子。
周二姐儿子眼神微眯,打电话联系挖掘机:“没事儿,你不去我去,反正我得给我大姨顺顺利利埋坟里。”
“我没说不去!”周大姐儿子生气了:“我算是发现了,你一天天可演我了,显得你挺行似的。”
“但凡你要是做得好,我啥话也不说。”周二姐儿子不满他很久了:“我大姨让你伺候伺候怎么了?你有什么可不满的?!”
“我没伺候吗?”
“你是伺候了,喂个饭都不耐烦,把我大姨气哭好几回,那是你亲妈,你没钱花是谁惦记你的?”周二姐儿子就气这一点,哪怕你不上手,你多说点好听的也行啊,人家啥也不说,处处使脸色,好像大姨欠他钱似的。
“行了,别说了,让你大姨消停地走吧。”周二姐将儿子拉到一边,伸手掐了他一下:“你少说几句行不行?办葬礼呢,别让你姥跟着操心。”
“对不起,我就是太……”周二姐儿子哭了:“我就是心疼我大姨,我大姨多好的人啊……”
“别说了,我懂,没事儿,咱们尽心了就行,你大哥啥样跟咱们没关系。”周二姐也不好再说儿子,事实摆在这里,属实是姐姐家的儿子气人。
唐安安慰道:“你妈说得对,你别太生气,真的是犯不上。”
“我明白了。”周二姐儿子就是心里憋屈,有些话他憋很久了。
周大姐儿子坐在屋里,他始终觉得自己特别倒霉,一事无成干什么都不行,就连母亲临走前都给自己添堵。
周大姐的葬礼不管咋说顺利地入土为安,中间他们表兄弟俩又吵了一架,还差点打起来。
唐安拦着也没用,两人就是干架,具体因为啥不知道。
最后还是周大娘一嗓子把他们吼安静的。
唐安算完了账准备要走,却听潘龙儿子跟他嘀咕:“我可听说了,死者的儿子闹腾,想要接的礼钱。”
“就因为这个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