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咳嗽几声，未等程万吉开口，他先为难地说道：“小老板，我岁数大了，管理纸活厂也有心无力。”

“你有适合接替你的人选没？”程万吉问。

“我也说不好。”主管哪怕有人选，他也不会说，万一要是不行的话，很容易落埋怨。

程万吉叹了口气，这下不好办喽！

主管搓了搓手，略显局促地问：“我跟着程老板干了二十多年，他说过，我干不动的时候，就会给我十万块钱的养老金。”

“对，这个我知道，老程答应的我肯定会给。”程太太是个爽快人。

程万吉也点头：“放心，这个钱指定会给的，我们不会差老员工一分钱。”

虽然有时候程万吉在办事上挺损，但他从来不苛待老员工的工资待遇，更何况从建厂就在这里干的，一定得给钱。

主管听他们母子俩都说给也便放心，于是话锋一转：“其实也不是没有适合的，那人也得有四十五了，年纪可能有点大。”

“也不算大了，主要是稳妥不？”程万吉问。

“还可以。”

“叔儿，你跟我说个实话，到底行不行，你也知道我的买卖距离挺远，我需要一个可靠的人。”程万吉说道。

“可以。”主管说实话了。

程万吉和程太太顿时松了口气，只要稳妥不玩心眼就行，工资什么的都好说。

厂里的事情算是解决了，程万吉给林染打去了电话：“林叔，我在E市这边养伤，我在T市的殡葬公司请您帮我勤看着点。”

林染本想拒绝，又听程太太说道：“大染，你就当帮帮孩子吧，这孩子谁也信不过。”

“你们那边有主管吗？”林染问。

“没有。”程万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