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存在对她而言是一种无形的枷锁,对我也是一个牢笼,她给我打电话时就一直叨咕,养活我花了多少钱,我算了一下,三十万足够了,所以我把这钱还给她,我们放过彼此。”
沈嘉宁说到这里时快要哭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离开母亲这么多年,母亲的怨恨从来没有一丁点的减少。
“每当有人在我妈面前提起我时,对我妈而言都是在她胸口上捅刀子,我还完她的恩情,我就过自己的生活,互不干涉。”沈嘉宁虽然流着泪,但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你给你妈写一封信,把事情说明白。”林染将纸和笔递给了她。
沈嘉宁写好了信,将这些年心里话写上,其中还有存折的密码:“林叔,真是麻烦你了,我走了。”
“你要去哪里?”林染叫住了她:“如果你没地方去,我的养老院还用人,你可以去我那里工作。”
“不了,我在F市生活挺好的,也有稳定的工作,钱没了可以再攒,我还年轻,将来也不打算结婚了,一个人也挺好。”沈嘉宁说着朝林染鞠了一躬,毅然决然的走了。
林染很心疼沈嘉宁,只是他能帮的也只有这些,沈芳的想法别人无法改变,也没有权利让她改变。
沈嘉宁打车去了高铁站,她此次回来算是与母亲正式诀别。
林染看着桌上放着的存折,拨通了张敬阳的电话:“你跟沈芳在家没?”
“在呢。”张敬阳接到林染的电话很高兴:“你要过来呀?正好我家里杀了鹅,我大儿子要吃鹅肉,一起吃点。”
“好啊,定位发给我,我有点事,顺便看看你们。”
“成。”张敬阳给林染发来了定位。
林染拿着沈嘉宁写的信和存折开车去找沈芳。
张敬阳跟沈芳叨咕林染要过来,又去买了几个菜。
沈芳也挺想念老同学的,自打上次儿子满月后,就一直没再见过面。
林染一个小时后到达了沈芳家,见他们儿子正在家里玩,一晃这孩子也上小学了,时间过得真快。
“大染来啦,敬阳正炖着鹅呢!”沈芳高兴地出来迎接。
林染先是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沈芳,咱们也都快五十的人了,你也应该明白,我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我找你有事儿。”
“啥呀?”沈芳不解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