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养老院里老人去世都很正常，但大家都怕子女闹腾啥的，所以都会给老人办个寿险，只要人去世了，保险公司就正常理赔。

但是，岁数太大的保险公司就不给保了，张奶奶退休就住了进来，年纪属实是不大。

林染算了算十万打过来后，他还剩下四万多块钱，直接就给家属，否则的话，家属容易不干，甚至还会认为养老院利用老人骗保。

古正南他们到了，给张奶奶换上了寿衣，盖上寿被，直接抬进了棺材里，上面还盖了一层黑布。

回到公司后，如果家属需要整理仪容，入殓师会简单处理一下，但张奶奶就不用了，仪容上没有任何问题。

大儿子跟林染握了握手：“林老板，我……啥也别说了，是我狭隘了。”

“理解。”林染并没有多说别的，只是吩咐古正南正常办理，到时给他们打一个折扣。

四周站着的老人去了食堂吃早餐，在养老院里离世的老人也有好几位，他们岁数也不小，都知道人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老板，您也去吃点东西吧。”月姐说道。

“你们打扫张奶奶房间时，一定要开三天三夜的窗户，屋里再扬一些五谷，放上三天就行。”林染的鼻子很灵，人死后屋里会有一股子老人味，这也是正常现象，所以需要通风。

“我们一会儿消毒通风，然后再扬五谷。”

“可以。”林染肚子有些饿了，去食堂吃饭，刚走到门口，回头问月姐：“小香住得怎么样？”

“脸上有笑容了，跟这里的老人相处很好，老板放心吧。”

“那就好。”林染走了。

月姐赶紧叫来工作人员收拾房间，以后还会有新人住进来，一定得收拾干净才行。

林染到了食堂，看到了小香正跟着几位奶奶一起吃饭，她看到林染后抬手打了一个招呼：“林哥！”

“好好吃饭！”

“知道呀！”小香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林染看了一眼早餐，品种很齐全，他盛了一碗小米粥，拿了一个鸡蛋，挑了几样小咸菜，今天还有蒸饺和烧卖等等，他没啥胃口，就喝了点粥。

月姐那边把房间收拾干净了，她也知道岁数大的人身上会有一股子味道，他们常年在养老院工作的人已经习惯了，但新过来的人一闻，立马就能闻出来。

这个叫暮气。

但大家都习惯称之为老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