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开车送陈叔回养老院，他也没说新娘有问题，只等以后看戏便可。

“我真服气了，方嘉志平时看着挺像个人的，结果也不办人事儿。”陈叔忿忿不平地说道。

“事儿过得去就行。”林染说道。

“妈的，这样的人还真不少！”

林染笑了笑，不置可否。

事实还真是如此，这年头从小一同长大的好朋友，也不见得了解这人实际啥样，人心都是会变的。

送完陈叔后，林染开车去了二部，有一位男粉丝正在等他。

林染到了办公室，与男粉丝握了握手：“找我什么事？”

“我爸快要不行了，找人看过了，也就是三五天的事儿，我就寻思向你打听一下墓地大约多少钱，我也不瞒你说，我父亲生病了，花了不少的钱，也没治回来，手里的预算实在不多。”男粉丝略显窘迫地说道。

林染点头表示理解：“最低的是五万，西山那边，距离这里比较远，开车一个多小时，但那里是全T市最便宜的墓地了。”

“五万？”男粉丝为难地低下了头。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可以直接放在墓地寄存，一年只需要给两千块钱就行，他们初一十五还会给上香，等你有钱了，再买墓地也可以。”

林染以前也劝过不少人这么干，毕竟在市里生活压力太大，外加孩子上学，一下子拿出五万块钱买墓地，实属也够普通人受的。

“这样好吗？”男粉丝怕怠慢了父亲。

“有啥不好的？”林染劝他：“你不要跟别人攀比，这年头有钱人还自己买山头呢，咱们能比吗？只要你对你父亲尽到了儿子该尽的义务，没有苛待你的父亲，那就可以了。”

“……”男粉丝。

“人吧，也得想想活着的人，看你年纪也就比我小一两岁，肯定老婆孩子也都有了，死去的人只要规矩不差，还是先可着活着的人，毕竟你们还得生活。”

男粉丝听后笑了：“我要是不买墓地，你是不是没有提成了？”

“差你这点提成吗？”林染递给他一根烟：“市里不像农村，那里全是大地，还有专门的坟地，不用花钱就能埋，但也仅限于村里的人，外面的人不能埋进去，要不然啊，我倒是希望在农村整片墓地。”

“你肯定不会要那么贵。”

“一块墓地能有多大点的地方，多说一米宽，能放下父母的骨灰盒就行了呗。”林染一向是说大实话：“我要在D市开殡葬公司，那里的墓地最低十万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