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回头瞅了一眼：“姨，你只拿一盆的话，剩下的也给他们得了。”

“行。”尚太太也不能多拿。

“妈，你要不？”林染问宋妈妈。

宋妈妈摇了摇头：“这是大补的食物，脾胃虚寒的人不能吃，我跟你奶都不行，你还是给屠宰场的人吧，这样人家还能给你收拾得好一点。”

“行。”

尚龙去了农村的集市，现在道路的两边也全是卖菜卖对联的，他看了看，买了一些回来，刚坐到车里，忽悠一下想起一件事儿来：“大染，我爸三周年是不是早过了？”

“明年立碑吧！”林染也忘了。

尚龙囧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也能忘，我这脑子啊！”

“要不然也得清明立碑，您父亲是冬天去世的，问题不大。”林染觉得没啥，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儿：“早一年晚一年都行……龙叔儿，你该不会一直没给父母上过坟吧？”

“上了啊，今年清明还上了呢，当时正好遇到了那两个侄子。”该死了，那俩孩子也是个废物，都不知道给他爷立碑啥的，啥也不是的玩意。

“……”林染。

“行啊，就这样吧，明年清明立个碑。”尚龙看得很开，那地方十多年没立碑的有都是，纸钱啥的不差就行。

“成。”林染拿出了手机记下，明年清明的时候提醒尚龙。

张爷爷两口子也立了碑，这事儿陈叔记着。

驴肉处理妥当了，屠宰场老板还是不要钱：“大染，把剩下的驴血给我就行，我妈身体一直很虚，大夫说吃点这个好。”

“行啊，我姨只要这一盆。”林染也大方：“驴头也给你留一下，我拿走一个就行。”

“那可真是太好了！”老板特高兴。

“你也会做，我不太会整。”林染说的是实话，上次杀驴的驴头好像给葛老板了吧？他也记不清了。

“我给你收拾出来。”屠宰场老板也敞亮，把驴头上的毛都给烧干净，然后还给刷了：“我跟你说大染，一般人家杀驴，驴血都会卖掉，绝对不会给别人。”

“你又不是别人！”林染抽出一根烟塞老板嘴里，用火给他点着了：“以后我再买还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