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或许是香质量不好。”林染说道。
“你小子说话还挺谨慎的。”
林染无语了,忍不住腹诽:要不然你让我说啥?要是说了,你让我想招咋整?这事儿挺邪性的,我还怕沾身上呢!
今天晚上还得守一宿的灵,那哥四个哪怕心里再发毛,也得挺下来,这活就得儿子来干,别人谁都不能替!
再说了,就冲这么邪性,谁也不敢在灵棚里多呆啊!
林石小声地问小高:“高哥,你说那遗像怎么就自己倒了好几回呢?开光的时候我也看那老头了,确定是死透了,我干白事儿这么长时间了,头一次碰到这样的。”
“别说你了,我也是啊!”小高也有点害怕。
这时,李庆叫他们过去吃饭。
今天正日子还有乐队表演,外面的戏台上正唱着大戏,林石和小高没有心情看,他们俩只想快点把葬礼结束,省得这边说着话呢,那边遗像吧唧又倒了。
晚上的哭灵是由公司的人来,大哥入门半年,原来是杜豪哭,这不受了伤么,只能由大哥主场了。
哭灵大哥也挺敬业,第一场音乐响起,刚唱第一句,遗像倒了,大哥吓得一激灵!
但是,这半年来的专业素养并没有让他怯场,硬着头皮继续唱着哭。
大儿子要把遗像扶正,二儿子拦住了:“别扶了,一会儿再倒咋整。”
“……”大儿子。
林染站在一边看到后,走到供桌前,将遗像扶好:老爷子差一不二就得了,别难为我一个干白事儿的,你要是有啥不满的,经常给你四个儿子托梦。
林石和小高不停地摸着左手戴的手串,望着哭灵大哥,迫切的希望能快点结束,然后大家睡觉,明天早上把老爷子往坟里一埋就完事儿了。
第二场哭灵开始,遗像也特么地倒了!
哭灵大哥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语速上加快了不少,总算是把三场走完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林染再次将遗像扶正,拿着麦克风跟在场的人说道:“灵堂留两个人,所有宾客去棚子里吃饭,明天早上五点咱们就去火葬场送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