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打量着老头，脸色蜡黄蜡黄的，伸手握住了老头的手腕，面色不由得一沉：“李大爷，既然得了癌症就回家好好养着。”一个月吧！

“没法养啊……”李大爷眼泪吧嗒掉了下来：“我三个儿子，把我推来推去，没人养活我啊！”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林染也知道李大爷三个儿子是什么德行，镇长因为李大爷的事儿，找这三个儿子谈了四五次，哪次都答应得挺痛快，然后继续一个月一轮班，谁晚接一分钟都不干。

李大爷坐在副驾驶，他捂着肚子，用力地吸了几口气，这模样分明就是饿了。

“想吃啥？”林染问。

“我想吃肉。”

“行。”林染打算请李大爷吃饭。

车开进了镇子，林染停在了一家饭店门口，扶着李大爷进去。

饭店老板也认识李大爷，诧异地问林染：“啥情况啊？”

“摔镇子外面了。”林染扶着李大爷坐下，将菜单递给了他：“想吃啥就点，今天我请客。”

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趁着李大爷看菜单的工夫，将林染叫到了一边：“李大爷这个月轮到老二了，据我听知，这两口子自打李大爷过去天天干架。”

“真没良心。”

“啥叫良心？”老板一想到那哥三个满眼的嫌弃。

林染见李大爷点好了菜，坐到了他的对面：“大爷，点啥好吃的了？”

未等李大爷回答，服务员说道：“全是素菜。”

“不要素的，大爷要吃肉，来一盘溜肉段，一盘干炸刀鱼，再来一盘溜肥肠，再来……”林染见李大爷不让他继续点了，他也没听劝：“再来一个干煸蝉蛹。”

“好的。”服务员拿着菜单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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