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还有一个堂弟,见他系着孝带进来,赶紧站了起来:“你替我跪一会儿,我冻得不行了回屋躺会儿。”
“凭啥我跪啊?”堂弟剜了他一眼,讥讽道:“这又不是我亲妈,轮得到我吗?如果你要是嫌冷,可以不跪在这里,反正谁都知道你啥样。”
“你也看不起我是不?”
“对。”堂弟可不惯着他的毛病:“你是什么样的人心里没数吗?你逼死亲妈,我可知道大娘在临死前接了你要钱的电话,还在电话那头哭,你真不要脸!”
“……”赵天。
前来吊唁的村民听到堂弟的话,纷纷对赵天嗤之以鼻,像这样窝里横的人,不值得可怜。
赵天见大家都不理解他,在心里默念:我烧了纸了,大仙儿说我只要过了今年就能转运,你们这些人等着瞧吧,待我挣钱回来,定让你们刮目相看!
林染回了门市,总结了一下赵天的性格,那就是心比天高,没有才华还自私自负,这样的人哪怕给他百八十万,他也很难成功。
一夜过后,林染拉着纸活去赵家,正好碰上了往万家去的董老板。
董老板向他挥了挥手,林染按了喇叭算是回应一下。
来到了赵家,让人过来接纸活,见赵天迟迟没出来,他直接把公鸡递给了堂弟,让他放到屋里棺材板下面,等入殓的时候放棺材上。
堂弟小声跟林染说道:“我哥昨天晚上吃完饭就去睡觉了,现在都还没起来呢。”
“你帮着还个礼,只要是赵家的人都行。”林染叮嘱道。
“我还了,不管咋说死的是我大娘,哪一次打工回来都给我买不少的好吃的,我妈哭得可伤心了,昨天还给了我哥几个耳光。”
“你哥确实欠打。”
“他到底咋想的呢?”堂弟真心理解不了。
林染没说啥,将纸活摆好,进屋写挽联。
赵父一直把着钱,生怕被儿子惦记上。
赵天一觉睡到了十点钟,这才起来去东屋,见堂弟跪着,嘲讽道:“你不是说不跪吗?”
“我嫌你丢赵家的脸。”
“……”赵天。
江聪过来了,见都张罗得差不多了,开始主持入殓仪式。
林染进屋里跟赵父商量后续,丧葬费啥的钱也不算太多,他们自然也不会订头炉,又省了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