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詹太傅成了府学的先生,去年施尉源过了府试,施家对詹太傅自是越发尊敬,
而詹太傅此人,是坚定的天子党,据说前段时间还在琼州府学大肆指责季常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将施未平吓得直接将孙子孙媳都送去陪老爷子解闷,就希望他能嘴下留情——虽然没什么用,詹太傅依旧该吃吃、该喝喝、该骂骂。
可以说,只要詹太傅应了这事,那琼州必然是太子的一大助力。
退一万步说,哪怕施未平不愿,只要太傅站在我们这边,他也不敢告发我们。”
崔丞说得头头是道,让钟叔对他的信任和好感又多了几分。
果然,就如先皇所言,这崔家小儿,虽是纨绔子弟,但在京中纨绔十几年都没真正踢到铁板,一看就是个会钻研的。
彼时先皇还说过,若是崔家舍得送他去历练,待长成后,必然是众多武将中最有能耐的那个。
毕竟武将向来都是一根筋,如崔丞这般看着实诚心却如莲藕的,实在是少见。
“如此,便辛苦崔小郎君了。”钟叔一脸感激地向对方行了个武将礼。
崔丞:……
不是,他只是提了个建议,怎么就变成自己要亲自去请人了?
拜托,这可是会要人命的好么?一旦那詹太傅反水,他就有去无回了啊!
但这许多话,崔丞还是死死咽了回去,面上挤出“壮士断腕”的悲壮之情:
“此乃为人臣的分内之事,谈何辛苦?钟叔且等我的好消息。”
钟叔亦是满脸郑重,二人以茶代酒一饮而尽,好一副英雄惜英雄的场面。
分开时——
钟叔:小狐狸,戏挺好。
崔丞:黑心鬼,你等着!
最终,崔丞还是骂骂咧咧地带着人离开吉州。
其实他可以拒绝的,钟叔也没法强制要求他完成这个kpi,只是两人都知道,这是崔丞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