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师兄他走错了路,到如今反而将整个药王门闹得四分五裂!”说话间,老军医的声音不免有些感慨。
石九没想到药王门还有这样的隐秘,不由得问道,“那控制药王门的是哪一个家族?”
老军医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件事当时只有师傅和大师兄知晓,也只有每一代的药王门门主才有资格直接和后面的家族联系,我也是在大师兄想我逼问万毒经的下落之时,在我的追问下大师兄不慎说漏了嘴,这才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那你现在还恨他吗?”石九忍不住问道,“毕竟也是因为他,你才全身功力被废的。”
老军医闻言摇了摇头,叹息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想法了,说实话,听说裴师弟死在他手里的时候,我心里的确是很气愤,同门相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被饶恕,倘若师傅尚在,定然会亲手摘了他的脑袋,但事后仔细想来,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如今听闻他还活着,我的心里却是还有几分放下的感觉。”
摇了摇头,老军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石九见状默了默,没有打扰老军医,起身轻轻的向院外走去。
“小子,”石九刚走到院门口,老军医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几大家族,能不招惹就不招人,秦家都能忍受他们的存在,你一个小卒子就不要上赶着凑热闹了,和那几家相比,你还是太弱了!”
石九闻言向老军医抱拳深深行了一礼,轻声道,“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便转身走出了院门。
房间内,听到动静的川芎来到门口,看着石九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树下软椅上的老军医,面上不由得有些疑惑。
从老军医那里离开后石九便背着手在街道上慢慢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向着自己以后该如何处理与几大家族的关系,以他现在的地位以后定然需要在很多方面与江湖上的一些势力打交道,这其中的分寸还需要好好把握。
不知不觉中,石九一路来到了城内专门用来给士卒们铸造武器战甲的地方。
望海关是一座典型的关城,城内除了驻守的士卒外还有很多平民和来往的客商,这些人分区住在城内,平日里多是以帮驻军做些事情混口饭吃。
眼前的这条大街便是如此,街道两侧都是打铁的人家,铁毡子上放着的也都是士卒们常用的刀枪,他们平日里只是帮士卒们做一些修补的工作,朝廷真正的战甲和刀枪铸造都是在隐蔽的地方秘密进行,这也是为了防止周围小国的人前来窃取大秦的工艺。
石九的思绪被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惊醒,抬眼看了一圈,石九忽然想到自己和蓝眼睛在大蜘蛛的山洞里找到的那一副铠甲图,一个月前石九把上面的战甲画出来交给了军中专门负责战甲铸造的人,看能不能打造出这样的战甲,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也不知道战甲打造出来了没有。
就在石九犹豫着要不要去铸造战甲的地方看一眼时,不远处有两名士卒看到了石九,立即快步向石九跑来,来到近前向石九抱拳道,“大将军,外面有人求见。”
说着,双手奉上了一个没有封口的信封,说道,“来人说只要大将军看过这信上的内容自然会见他的。”
“哦!”石九闻言不由得有些好奇,什么人这么大的傲气。
伸手接过信封,在手中掂了掂,轻飘飘的,里面真的只有一张信纸。
石九抽出信纸扫了眼,说的都是常见的上门拜访的话,但看到末尾的落款时,石九的双眼不由得缩了缩。
“第五谨言!”石九喃喃自语道,“不会真的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