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2453年,贺兰骑兵三千犯我大秦,杀我平民两万余,劫掠财货无数,秦帝怒,平北将军亲出依兰山,逐五百里,三败贺兰单于,杀敌无算,还。
不知过了多久,石头感觉自己全身火烧一般的痛,想要动一下手指,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丝,引起的却是钻心般的剧痛。
“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沙哑的让人不由得想起沙漠里枯死的老树皮。
石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勉强让自己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只能模糊的看到一条人影在自己眼前晃悠。
继而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人给掰开了,再之后,就是突然地剧痛,自己又晕了过去。
这是一个白色的大帐篷,准确的说,是军帐,专门给受伤的士兵治伤的军帐。
这时已经是贺兰骑兵杀入平城的一个月后了,平北将军刚带着北出的兵马返回,这里聚满了受伤的将士,虽然身上伤痛,但打了胜仗,大家心里都很痛快,有的人正在那里眉飞色舞的向身边的同伴讲述着自己如何英勇的将几个贺兰的小瘪三给杀落马下的英勇事迹,不时引来身边人的一阵嘲讽。
“将军。”
一阵甲胄的摩擦声传来,帐篷四周受伤的士兵们纷纷起身抱拳行礼。
迎着众人的目光,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挥手示意手下免礼,目光一一从眼前这些人身上扫过,眼中不由得显出了一抹黯然。
一将功成万骨枯,与贺兰一战,帝国虽然胜了,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将军”,一名身穿青袍的老头走上来行礼道,“那孩子醒了。”
“哦!”中年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讶,抬脚向帐内走去。
中年长官走进营帐,不顾里面刺鼻的药味,直向营帐里面的一块床板上走来。
见床板上被缠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形,见胸脯起伏确是比之前有力了许多,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孩子是他在平城内的一条小巷子里发现的,应该是被贺兰人的战马给撞了。
当时他躺在巷子里,身上地下血流得到处都是,若不是见他胸脯还在微微起伏,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将他带回军营后,饶是在军营里呆了三十几年、见惯了各种大小伤势的老军医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个小孩子伤的这么重还能活下来,当真是闻所未闻。
将这孩子带回后,老军医一点点的剥开他的衣服,将他的断骨一点点的接上,淤血一点点的清理了出来,足足用了三天三夜才清理好。
包扎完后,每日里不间断的汤药一点点灌进去,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能不能保住一命就要看这小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没想到,昏迷了一个月后,今天突然醒了过来。
“怎样?”中年汉子回头问道。
叹了口气,老军医回答道,“命算是保住了,但遭此大难,身子骨肯定会受些损伤,落下什么病根怕是免不了的了。”
周围的人闻言莫不是心中叹息。
“将军”这时,营帐外有人来报,“高将军来了,正在大帐内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