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也笑着作揖道:“那多谢相爷了。”
随后,谢知先又说道:“谢我什么?”
江风笑而不语,谢知先也笑了笑,道:“怪老夫犯痴了,不打扰江侯爷与魏将军,老夫告辞。”
江风看着几人走远,歪着头好笑的念叨了一句:“报效家国吗?好家伙,先家后国啊!谢家,真是人精。”
“看来谢知先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的对立,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朝堂博弈,是我与陛下的博弈,早就超出了他们与陛下玩的君臣权术了。”
“江侯爷不争朝堂权利,又想与陛下争什么呢?”
江风笑了笑,也没有回答魏忠武的问题。
他仰望了一眼天空,心里默默的说:自然是争一争这天下的走势了。
……
……
谢云均随谢知先远走后,才敢开口问道:
“爷爷?”
谢知先回头看了眼自家孙儿,问道:“怎么了?”
谢云均有些犹豫,但谢知先笑了笑,道:“云均,你已经长大了,你该有点自己的主见,不要怕惹我不高兴,你既然有疑惑,也问了出来,那就一口气问完。”
“是……爷爷,云均固然想与江侯爷同道,云均崇拜江侯爷,爷爷明目,自然也能看得出方才朝堂上江侯爷与陛下之间略有些剑拔弩张,但按照爷爷的行事风格,不应该在此时令云均去亲近江侯爷,当应什么都不做,明哲保身才对。”
谢知先闻言,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喜笑颜开:“我谢家长孙聪慧!不错,如今渝瑾侯确实是众矢之的,但是,众人皆可看见此处明暗,却看不见,江侯爷已经与陛下形成对立!”
谢云均吓了一跳,道:“对立?没有那么严重吧?”
“有!自然是有的,江风此人,可怕呀!既然他已经把姿态明摆着出来了,那我们自然要站队。”
谢云均听得云里雾里的,连忙问道:“爷爷,什么叫站队啊?这又不是党争,怎么用上站队这样的词了?”
“确实不是党争,党争是在皇帝陛下之下,而渝瑾侯,却是站在了与陛下同一层次上了,他们之间的博弈,旁人看不明白,我也看不明白,但是我知道江风可怕,即便我不知道他们是在争什么,但是魏忠武都选择站在了江风一边,那我们谢家也得站。”
谢知先叹了口气,道:“这是一场豪赌,即便我不知道为什么江风敢如此,但即便江风落败,他也不会落得凄惨下场,同样的,谢家也不会遭到清算。”
谢云均似懂非懂:“所以,方才江侯爷是为了试探谢家的意思,所以才要我与他一同去北凉?”
“不错,他抛出了橄榄枝,那我们谢家,自然要接来。”
“若是不接呢?”谢云均疑惑的问道。
谢知先苦笑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陛下对渝瑾侯疼爱有加,若是我们不接,难保日后变天,谢家遭到清算,怕是首当其冲。”
“这么严重?”谢云均吃惊不已。
谢知先摇摇头道:“没有,这是我的猜测,毕竟身处在我们谢家这个位置上,凡是都得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可,可我们谢家一向与江侯爷交好……”
“朝堂之上,锋芒交错,哪里有什么情谊啊?万一真的要牺牲个什么人,那执掌生死之人,必然会选择逆我者亡!”
出了皇宫,皇城脚下,谢康平服侍自己父亲上车驾时。
谢知先忽然回身道:“若是……若是能与江家再进一步……”
“父亲,您说什么?”谢康平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方才想到,云均说了,我们谢家与江家交情还是有些的,但是这些交情,不能作为筹码,也不能作为纽带,若是我们与江家之间有一份断不了的纽带……”
谢康平不愧是阁老,立马就明白了自家父亲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赶忙低声问道:
“父亲是说……”
“就好像……魏忠武大将军那样的……”
谢康平略作思索,然后微微点头道:“儿子明白了……若是谢家与江家联姻…怕只怕,只怕……”
谢知先冷笑道:“只怕江家会成为众矢之的?宰相一门与江侯联姻,当朝镇国大将军也与江侯家门联姻,叶家也与江家联姻,江家届时将会成为姜国第一大望族!你怕陛下忌惮,远离,冷落吗?”
“父亲明鉴!”
“不必担忧,江侯志不止于此。”
“是。”
……
……
(/28612/28612013/3518432.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