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伯爷,这…这大船重量便是数万石,转向迟钝以及速度缓慢都是没法子的事儿……”姚建春有些为难的说道。
江风淡淡的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是说在为难你们,正是因为他困难,所以我们才要想办法克服,而且研发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你呀,就集思广益,慢慢来,我等你的好消息,另外,以后人手肯定会不足,我会让朝廷的工部再给你派一批官匠来。”
江风拍了拍姚建春的肩膀,道:“你也放心,这批官匠来,自然不能胡来,还是得你这个造船的老师傅主持大局,他们是来干活儿的,不是来夺权的。”
“多谢伯爷大人宠信,小人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绝不辜负伯爷所期!”
姚建春知道江风不喜欢人跪他,所以此时也没有跪,纵使此刻心情激动万分,也只能是深深的弯下腰去。
江风单手将他扶起,道:“我不需要你拜我,只需要你好好的完成我交给你的工作,这就足够了!这造船厂是我的心血,可不能有任何差池!”
“是!”
江风忽然灵光一闪,道:“我给你一个思路吧。”
姚建春赶忙道:“小人愿洗耳恭听,请伯爷赐下!”
“你看,小船是靠船桨来划动,那大船,是否也可以用桨来驱动呢?”
姚建春一愣,脸色顿时古怪起来,这种言论若是放在外面让别的匠人听见了,估计要笑掉大牙了,在稍微动点行的匠人看来,这样的言论完全就是门外汉,犹如稚童无忌,天真烂漫。
可是说这话的人是江风啊,他一个草民哪里敢笑渝瑾伯?
江风见他不说话,便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立马就明白了。
江风微微一笑道:“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吧,这些日子你还不知道我吗?有话直说,我不喜欢绕弯子。”
尽管江风是这样说了,但是姚建春还是小心翼翼的组织了一下措辞,轻声道:
“伯爷,有所不知,这船大船小不能一概而论……若是天马行空造一个巨大船桨,不说能否驱使,要多少人驱使,便说在风浪中,这船桨必然不能承受海浪的侵蚀与巨力,只怕造出来了用不了。”
江风笑道:“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打个比方,桨不只是一个模样,你可以参考水车,在船的末尾增加一个可转动的装置,这个装置可给整艘船提供动力,这也是桨。”
江风说着,掏出自己的铅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草图,道:“大致长这种模样。”
姚建春困惑不已的看着图纸上怪模怪样的东西,大为不解:“伯爷恕罪,小人愚钝,不知此物怎么驶动巨大的船楼?”
江风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画出一个潦草的原理图,一字一句的给姚建春解释起来。
姚建春听得很吃力,毕竟这样创新的思维在他固化的脑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新奇样式,想要一个从未接受过制度化教育的人快速消化这样的知识还是有一定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