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脸色一变,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少,此前江风也委托李家散步太子的消息,但是江风没有刻意大肆宣扬所作所为,而他是事情的始作俑者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知道。
没想到龚九里竟然连这个都调查到了。
江风倒不是非常意外,只是龚九里这样的人,让江风有些意外。
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啊,这样的人很可怕,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指向他江风的时候,龚九里却敏锐的将怀疑对象锁定了他。
并且以此为方向,去调查了江风。
龚九里能调查出这些,江风没有意外,当初江风没有刻意宣扬,也没有刻意掩瞒。
江风风轻云淡道:“所以呢?”
“我就想问一句,真有太子这一回事?”龚九里反问道。
江风笑了笑,道:“你说呢?”
这个时候否认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本来太子这个人物在周国人眼里便已经是很模糊的传说了,现在这个传说经过自己的手再次被翻出来为人所知,若是自己再否认,就显得很让人怀疑了。
“应该是有的。”龚九里叹了口气:“若是没有太子这一回事,那陛下也不可能会给你封伯,那么,太子呢?”
江风撇了撇嘴道:“你们可真是单纯啊,我说我有,你们就信。”
龚九里冷冷的瞥着江风,道:“渝瑾伯,你不要太放肆。”
江风非但不惧,还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说话就说话,龚相你怎么还吓唬人呢?”
“渝瑾伯目中无人,不知收敛,龚某只是提醒,若是遇上了能整治渝瑾伯的人,那伯爷届时岂非进退无路?”
“到那时,自然有到那时的走法。”江风轻描淡写的说道:“龚相,你该刺探也刺探了,我回答也回答了,你就想问这个?”
龚九里沉下心,冷静道:“我方才说过了,在朝堂上说话的人,不是我手底下的门生,也不是太师门生。”
江风撇了撇嘴道:“我听到了,我也没有聋,可是我猜测这些人是旧赵,龚相似乎并不以为意啊。”
龚九里点点头道:“不是,或者说,不全是。”
江风眉头一动,道:“那还能是谁?”
“江伯爷莫不是忘了一个人?”
“谁啊?”江风有些错愕,他还能忘了谁?
“这个人在陛下登基前后,做出的贡献不可忽略,没想到,你渝瑾伯还有算漏的这一天啊。”龚九里玩味的笑道。
江风思索片刻,脑瓜子嗡嗡的,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龚九里说他忘了什么,他好像还真就忘了什么东西似的,但偏偏在这关键时刻他总想不起来这周国的朝堂上还有谁?
龚九里见江风似乎是真的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便只好悠悠的叹了口气,轻飘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