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杀了江风?但是换句话说,谁又敢出手杀了江风?
谁能承担杀了江风的后果?
谁能保证一定能杀掉江风?
谁能保证如果杀不掉江风,江风不能反扑把他们都杀了?
夏青霄想到这里,又道:“这简字之法,不知渝瑾伯何时能够撰写完成?”
“不着急,办学的事情还没有延续道州县,太师怎么那么着急呢?”
“此事重中之重自然要着急,虽然办学之事没有下达州县,但是在京城之内外,还是可以实施效行的。”夏青霄很激动:“国子监会大力推广,我可以保证天下人皆知江风之名。”
江风撇了撇嘴道:“我尽快,不过不要暴露我的名字。”
“为什么?圣人之姿不应该让天下人来瞻仰吗?”
江风笑道:“你可以说我是圣人之姿,但是我不是杨随风,杨随风是文武双圣,天下人敬仰他,没有人敢对他动手,我就不一样了,我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恨不得生啖我肉,生饮我血,本来就木秀于林了,再来个圣人之姿,周国那些想要我命的人,只怕更加躁动了。”
夏青霄闻言一怔,随即点点头道:“是我思量不周了,就随渝瑾伯之所求,此事我不会透露渝瑾伯之名,但我也不会冒领此功!”
江风笑着点点头道:“这就足够了。”
“但渝瑾伯将此法传回姜国之时,天下人想不知道,都难了。”
“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回到姜国了,那我还怕周国这些想杀我的人做什么?”
夏青霄哈哈大笑道:“说的极是!”
夏青霄惆怅的叹息道:“唉,渝瑾伯提醒我了,你是迟早要会姜国的人,我还真有些不舍呢。”
“他日之事,今日何须伤心?”江风哈哈一笑:“我送您。”
“善!”
……
江风送别了夏青霄后,自嘲的摇了摇头。
“江兄,何故摇头?”
“木秀于林。”江风答非所问,云里雾里。
丁七月接话道:“风必摧之?”
江风微笑道:“从今往后,我在周国,再无朋友。”
丁七月一愣,“什么意思?”
江风苦涩的笑了笑,道:“他一直在对我说,木秀于林,木秀于林。”
燕霁清这个不常动脑子的如今却一反常态,道:“夏青霄对江公子产生了杀心。”
丁七月还被蒙在鼓里,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色:
“什么?”
“就凭那个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