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长剑几乎很少见,但是在这里,长刀反而成了罕见的那位。
丘行恭笑着解释道:“我周国文人,自诩君子如剑,所以人人携剑!贵国文人,自认君子如玉,所以贵国文人,人人佩玉。”
江风恍然大悟道:“这治安会不会差了点,如果人人都配剑的话。”
“自然是不会的,江大人忧虑过重了,幽都是不许私自见刃的,否则将会面临很严酷的刑罚,而且君子的品行是不允许他们意气用事的,他们是不会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的……”
江风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所以贵国的剑如同我国的玉,都是让人看的。”
这说法没错,但是很不好听。
可丘行恭没有生气,他认为很有道理。
“对!”
“如果这些文人拔剑相向的话,那就是一种很不君子的行为,对吧?”
丘行恭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姜国的顶流文儒说话,怎么显得一点都不文儒,说的话虽然不带脏字,却比他这个武人还要粗俗。
“是这个意思。”
江风点点头,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这笑意让丘行恭看得有些茫然。
在江风身侧后的宁清焰看了,便知道,领导肯定又在心里想到了什么蔫坏蔫坏的点子,准备又要有人倒霉了。
“对了,丘将军,贵国之禅宗,在何地啊?”
“江大人对我朝国教也有兴趣?城外三十里地有一座香火繁盛的禅庙,见了陛下之后,我可以带江大人去看看。”
江风摇摇头道:“我对寻常的禅宗庙不感兴趣,我对贵国国教的观叶大士很感兴趣,不知丘将军可否为我引荐?”
“…江大人,您太看得起我了,观叶大士何许人也,岂是我一个小小的射声卫能认识的?”丘行恭苦笑道。
江风遗憾不已:“那不知丘将军是否知道观叶大士现在何处,陛下召见我之后,我想去登门拜访一下。”
“不好意思,江大人,观叶大士静修之地,我也不知。”
江风有些苦恼了,大伯不能晃点自己吧,这观叶这么难找,要是真有什么生死危机,别还找到他,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吧。
丘行恭一点没有尽地主之谊的意思,晃晃悠悠两天直达幽都,一点也没打算停下来让江风等人休息的意思。
二百人的骑兵朝着皇宫而去。
临了到皇城脚下,江风被迫从宽敞的华贵车驾车夫的位置,换到了一个逼仄狭隘的小轿子里。
江风看了看轿子,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车驾。
丘行恭还以为他是担心这些‘爱妾’和‘童儿’的安排,即使苏鹿渟路上几次三番的红着脸解释自己不是被娈的童,但江风的苦笑在丘行恭的眼里又成了另一种变态的‘溺爱’。
“江大人放心去,这几位,我会替大人安排好,就住驿馆,送去贵国使团之所在。”
江风欲哭无泪,他的意思哪是这个啊,他就是单纯的想说,这轿子太狭窄了,不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