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云均有些惊讶。
“哈哈,看来你也被我骗过去了,真圣旨假圣旨,你都看不出来,你指望黄文鹤能看出来吗?”
谢云均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亦真亦假,亦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去去去,什么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的,绕死了,你们这些腐儒真是事儿多!”
……
“夫君,你也觉得此二人有蹊跷?”
“嗯,有蹊跷,非但有蹊跷,还有很大蹊跷!”
黄雁落见此情形,不由得问道:“父亲,既然此二人有蹊跷,那为何不直接将他们擒于堂下!”
黄文鹤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自己的儿子,道:“落儿,你心性太烈,切不可如此鲁莽!为父一直不让你领兵就是如此!为父今早就不该任命你为三千人领队!”
黄雁落莫名其妙的被父亲训斥了一顿,便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父亲,孩儿不知做错了什么。”
司英楠也叹了口气道:“因为那江风和谢云均手中拿着的就是圣旨!”
“他们手里有圣旨?”
“对!就是因为他们手里有圣旨,所以在圣旨面前,为父绝对不能做出任何不敬的反应!一旦冒犯,那就不是冒犯他二人,而是冒犯天听!”
黄雁落闻言,顿时不由得脸色发白,他哪里知道他的冲动会酿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可,可是,父亲,既然他们二人手持圣旨,那还有什么蹊跷?”
司英楠叹了口气,对自己的儿子说道:
“最大的蹊跷在于,他们一个即将出使周国的礼部右司郎中,一个灵舟县县令,两个都不应该出现在我们临川的人,却一起来到了此地!而早上皇帝陛下的秘旨刚刚到你父亲的手上,晚上,此二人就携带皇帝圣旨来了,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那……父亲母亲,我们怎么办?”
“夫人,你看呢?”黄文鹤看向了司英楠。
司英楠沉吟片刻,道:“既然知道对方有蹊跷,便不足以惧怕了,我们且将计就计,看看这两个荟集京城风云的天才少年,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对我们有什么所求!”
“嗯,好,且去会会这二人。”
……
黄文鹤从后院绕道走到前厅,在厅门外站定,身旁的司英楠和黄雁落带领身后的众家仆齐刷刷的跪下。
谢云均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他哪里见过这阵仗,他以往都是跪在人群中的,现在却轮到了别人来跪他。
江风倒是很淡然,他站起来,走了两步,谢云均赶忙跟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责礼部右司郎中江风,手持朕亲笔调令,无论何等境况,皆可由此圣旨,前往临川城往黄文鹤军侯处借调精兵三千!军侯黄文鹤必须服从调配,交由虎符,不得阻拦,不得问询!”
江风念完了简短的圣旨内容,谢云均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江风倒是十分淡然,他直视着黄文鹤的双眼,一字一句的念道:
“钦…此!”
黄文鹤紧皱双眉,站在原地,目光冷然,与江风对视。
地上跪伏的众人一动不动,一时间,偌大的军侯府陷入了死寂。
司英楠和黄雁落此时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想过无数次,江风来军侯府所求为何,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江风和谢云均来军侯府,竟然是来借调兵员的!
三千精兵能做什么?能谋反吗?
不能!区区三千精兵算什么?军部调令最迟七天即到,到时候面临的就是全军覆没之难!
但是如若不是谋反,这三千精兵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