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春风吹皱湖面层层荡开的涟漪,也像三月樱桃花蕊被风吹乱洒一地的纷乱。
温柔缤纷,却又像极了千军万马踏过后的狼藉。
裴乐瑶吩咐道:“明日我书信一封回皇宫,就说为江南药商一事,得晚些时候再回宫。”
长歌秀眉蹙了蹙:
“公主,您出来这般久,万一被皇上跟皇后娘娘猜到了什么,那可就不好了。这事儿,您到底准备瞒多久啊?”
裴乐瑶倒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发丝乱得跟她的心情一样:
“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也就不这样心烦了。
从前我母后就说,智者不入爱河,想来是真的,我现在跟个傻子一样,满脑子都是一个人。”
长歌抿唇偷笑:
“奴婢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相思病。话本子里常写,害了相思病的怀春姑娘就是公主您这般的。”
裴乐瑶将床上的被子裹得很乱,整个人在卧榻间起来又睡下,浑身不得劲起来。
她扶着胸口,恼怒的道:“太恐怖了,好怕自己变成母后从前说的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