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的心只觉被一根极小的银针刺了一下,只问她:“那孤呢,你可以随时弃掉?”

裴乐瑶内心挣扎,如油锅上的蚂蚁。

原来动情只在几个瞬间,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不久就要分开,竟会生出这样的酸涩滋味。

她竟在心底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回宫跟自己的父皇母后明说。

可是这样的想法一出来时,她就想将其终结。

乌恒在外敲门:“单于,您该换药了,到时间了。”

裴乐瑶两眼微红,开了房门就从梅园离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应对。

因为她知道即便是拓跋野去大周提亲,只要自己的父皇母后不同意,再是好的邦交关系,那绝不可能让她远嫁的。

乌恒走进来给拓跋野上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主子脸上的神色,自顾自的在哪里说:

“单于,您跟乐瑶公主说了什么,她方才出去时眼睛可红了。”

拓跋野神色微怔:“孤想要跟她在一起,但她不想,眼睛红的,应该是孤。”

他只觉自己在裴乐瑶的眼里,是轻飘飘的存在,闲暇时光用来打发时间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