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织岁头皮都炸起来。
好一个‘坐起来不舒服’!
中国的语言永远都是那么的博大精深。
明明俩人没做什么,为什么在他最后这句话的映衬下,显得他们俩好像在电影院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是怎么做到把一句正常的话说得那么骚的?
“祁昼,你就不能、好好做个人??”程织岁深感怀疑。
“怎么做人?”
祁昼单手插进兜里,懒懒的哼笑,“黑灯瞎火,女朋友坐在身边香香软软的勾引我,还活不活了?我要是没反应,那不太强人所难?”
程织岁不可思议的睁大圆眼,“我哪有勾引你?”
祁昼挑了下眉,仍然是漫不经心的表情,唇角却笑意更盛,“都扑上来又摸又亲,还不叫勾引?你还想怎么样?”
程织岁瞠目结舌。
摸头的‘摸’吗?
“我那不是哄你吗?是你自己说要这样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祁昼双手插兜,下颌微转,表情挺坦荡也挺无辜。
“你……”
程织岁短暂愣了几秒,脑海中拼凑出方才细枝末节的片段,好像又悟了。
他好像的确没说过,但他没说也不代表没有暗示啊!
狗男人!
程织岁被无了个大语,板起小脸,“你这是不打算承认了是吧?”
“怎么可能不承认呢,”祁昼回答的很快,拇指曲起缓缓擦过她的下唇,“如果说人生有几处关键性进展,就刚刚电影院那出,我觉得就算其中一件,你说是不是?女朋友?”
最后三个字,他刻意拉长的语调,一字一顿,像是在确认某种身份。
程织岁踌躇了一瞬,指尖拉住裙摆,又匆匆避开他灼灼的目光,没吭声。
祁昼盯着她鬓角处毛茸茸的碎发,低声蛊惑,“不说话就是默认哦?”
“……”
哪里来的男妖精,果真是世间万物都骚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