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程织岁真的要吐血了。
每天一睁眼就有多少个尾数零入账的人,还惦记着算她那连零头都不到的工资了?
万恶的资本家!
程织岁打开笔记本,不想理他。
祁昼看着她又瘪起来的小嘴儿,和红扑扑的脸蛋,也没再继续逗她,又拿来一摞文件低头批阅。
会议室里出奇的安静,却也出奇的和谐。
程织岁手握鼠标,心里苦的很。
她越想越不对。
这是啥感觉?
就好像小学生被老师留堂一样,那种被支配恐惧感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了。
程织岁就想着赶紧改完,离开这个鬼地方,可奈何整理这种稿子实在没经验,许多资料她不懂,还得一点一点的查,耗费了不少时间。
祁昼的文件批注得很快,不过一刻钟,左手边那一摞文件夹都挪到了右手边。
他抬头看了一眼埋头打字的小姑娘,也没打扰,拿起手机现在的滑动了两下,又很没意思的反扣在桌子上,目光闲散的看向身边的人。
程织岁本想踏踏实实的改会稿子,奈何头顶这道目光实在不容忽视,让她很难集中注意力。
她忍了又忍,实在忍无可忍,微笑的抬头,“祁总,请你不要再看着我了!你这样影响我的工作进度!”
祁昼抬了抬眉梢,又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敲了敲表盘,“我可以不看你,不过希望你进度快一点,别让我等太久。”
“……”
程织岁简直又想骂街了,可想想人在屋檐下,闭眼做了两下深呼吸,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
“好好一个人,非要长一张嘴!”她小声嘀咕。
“嘟囔什么呢?”
程织岁假笑,“夸你长得帅。”
“哦,”祁昼神情悠闲,“这你不是早知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