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织岁演练完毕，回过头，落落大方，“我没事，就是有点晕车。”

“不止吧，我看你脸色挺不好，”宋以萱道，“不用跟我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今天这局是我攒的，还想邀请你一块过去玩，能不能给个面子？小美女？”

程织岁早听出来她的声音就是刚刚电话里催促的那位，内心早就无波澜了。

“不用的，我来就是跟他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回去了，明天还有工作的。”

她似乎很认真的在解释。

宋以萱好笑，“从市区到这边还挺远的，你这么大老远过来找他，就为了说几句话？”

程织岁理所应当的看着她，长长的眼睫上下眨动，那表情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能是对降住祁昼那个混不吝的白月光小美女有高度的兴趣，宋以萱带着点好奇心，仔细观察她的微表情。

小姑娘是天生微笑唇，嗓音清甜，长相软糯糯的，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跟不相干的人讲话时，笑意好像也不达眼底，让人看不出情绪来，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却有一双黑漆漆能洞察人心的明澈眼睛。

就好像将什么东西都看得无比透彻似的，这倒跟门外那人有点像。

宋以萱觉得更有趣了，咯咯的笑，“啧，我现在发现你是真有意思，也难怪他这么多年还放不下！”

程织岁抬起眼，恹恹的小脸儿总算有了点表情，“你是说祁昼吗？”

“难道我还能说是别人？”

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程织岁慢条斯理的点点头，断闸般的脱口而出，“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顿了顿，才想起来补充，“我这么问冒昧么？”

看她表情还挺诚恳，宋以萱再一次笑出声了，“妹妹，你可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讲真，她等这个问题已经等了很久了，自从上次在攀岩馆开始，总觉得欠着小姑娘一个解释，那小姑娘压根就没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反倒让她半吊着一颗心挺难受。

倒没见过这么反杀的！

“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宋以萱刻意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