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昼瞟了一眼别人做的鱼灯,“哦,为什么咱们的不能动?”
程织岁想也没想就道,“因为太硬了!”
你给我把胶布换成了纸胶带,医用纸胶带根本不是做手工用的!
可惜后半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只能在心里腹诽。
祁昼眼皮垂下来,勾了勾唇角,“硬一点不好?”
程织岁:“??为什么会好??
祁昼挑了下眉,后背靠在墙上一本正经的问,“哦,我就有点好奇,硬不硬和能不能动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程织岁指着鱼灯末尾,“这里原本是可以活动的,硬了不就……”
说到这里,她突然之间睁大眼睛,又闭牢了嘴巴,整张脸骤然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红。
祁昼单手撑着下颌,好整以瑕地睨着她,“嗯,怎么不说了,接着说,硬了就怎么了?”
“你在问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的话题到你嘴里怎么就变了调调,臭流氓!”程织岁将发烫的脸埋在掌心里。
祁昼手臂搭在她肩上将人搂住,修床的食指和中指屈起在她白嫩嫩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似笑非笑的气音正在她耳边,表情晦暗不明,“宝贝儿 ,我说什么了就流氓?我这不是在虚心请教鱼灯的做法么,你到底害羞什么?”
我信你个鬼!
程织岁暴怒:“走开!”
她红着脸对他胸膛推了一下,扁着嘴巴做鱼灯最后一遍上色,再也没敢纠结什么胶布不胶布的问题……
当年的点点滴滴,无论过了多久,总是那么印象深刻。
每一样细小的物件,仿佛都能因为那个特殊的人,而变得富有意义。
程织岁握着烫伤膏和创可贴的手心微微有些出汗,面上的表情却逐渐放松起来,唇角不自觉的往上扬了扬。
“合不合适大概只有自己清楚吧。如果真的不合适,又怎么会陷得这么深,还让自己变成这样别扭的人了呢……”
何元培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最后一分笑容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撇无奈。
“你要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总之,作为老同学,还是希望你对自己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