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校服外面裹着淡粉色的羽绒服，米色的小熊围巾将半张脸都罩在里面，只露出一双清澈的小鹿眼。

来到图书馆门口不到五点半，她推开门，先向昨天的位置望了一眼，吃惊的发现祁昼居然已经比她先到了。

程织岁悄咪咪的向四周看了一眼，见同学们都在低头学习，她才将围巾又往上拉了拉，佯装很镇定的向他对面的位置走过去。

祁昼正在埋头刷题，黑色的中性笔在空白部分唰唰的写个不停，听到对面椅子拖拽的动静，连眼皮都没抬。

“来了？”

声音冷冷淡淡，丝毫没有昨天殷勤的态度。

程织岁瘪了瘪小嘴，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个精神分裂，态度一会儿好一会儿差的。

她用余光打量了对面的祁昼一眼，将双肩包从肩膀上拿下来，两人都很默契的没再提昨天论坛的事。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呀？”

“你不是说要五点半到，我不是怕你害羞。”

程织岁诧异，“我为什么要害羞？”

祁昼总算从习题集上抬起下巴，语气懒洋洋的，“你说呢？你不害羞把自己裹成这样？怎么，是你见不得人，还是我见不得人？”

可能这句话一语双关，程织岁立刻就读懂了他的另一层意思，脸上火烧火燎的，嘴变得支吾起来。

“哪有啊，我这不是怕冷吗，这两天外头降温，快冻死了。”

“哦。”祁昼挑了挑唇，“那现在暖和了，你可以脱了。”

好好一句话，怎么说的这么猥琐？

程织岁将小熊围巾从脖子上摘下来，将羽绒服搭在椅背上，最后变戏法似的从背包里拿出两瓶她最喜欢喝的旺仔牛奶。

“我今天虽然没准备早饭，但我带了这个，咱们学习之前先补充一下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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